京都江家!一座孤零零的墳頭毗鄰狗圈,在這偌大的別墅之中,顯得特別的詭異,畢竟豪門之中,放置墳墓,確實多有忌諱。
可偏偏江家是!凡是江家下人,每到墳墓處,都會吐一口唾液,表示對墓主人的鄙視。
不知不覺,這習慣已經維持了快三年。
而墳墓裏主人,名字叫做江明宇,是江家老爺子的二兒子。
按照老爺子的法,就算是江明宇死,也要讓她挫骨揚灰,萬人唾棄,才解心頭之恨。
這,江家張燈結彩,一派風光,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老爺子七十大壽,江家親戚高朋滿座,觥籌交錯。
“哼,你隻是一條人人都可唾棄的狗!”
江家長孫江華雙腳用力,狠狠踩到少年的頭上,戾氣道:“快叫!快叫!你是江明宇的狗雜種!不定,我還會放過你!”
他狂妄而又狡黠。
這腳下少年被踩的紋絲不動,但表情堅定,嘴角處留著殷紅的鮮血。
堂上坐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老者。
他眼神如勾,怒如寒冰。
冷冷回道:“你要要學江明宇,做一條人人唾棄的反骨狗嗎?
哼!不過這江明宇是狗,他的雜種,自然也是狗,沒錯,沒錯!”
老者陰森著臉,這言語仿佛是一把刀從牙縫裏麵嘖出來。
江明宇當初不聽安排,私自和下賤女人定終生,自然所生孽種,不被江家所接受!儼然若狗,老者算是認定了。
長孫江華見老者動怒,更加的張狂。
他雙腳再一次動力,大聲的嗬斥道:“怎麼不叫?
難道想讓我把你父親的孤墳鏟平,然後扔到狗圈裏,你才肯叫嗎?”
血濃於水,他可以受到屈辱,但是父親屍骨不能再次受辱,他堅定的臉龐動了一下,此刻,他沒得選擇。
“汪汪汪。”
“媽的,學的還真像,和你父親一個吊樣,哈哈哈哈。”
“不過……不過……這狗到底是什麼品種,難道是哈士奇嗎?
再叫一聲,快!”
“是雜交狗!”
台下親戚朋友亂哄哄的著,頓時一陣捧腹大笑。
“對,就是雜交狗,讓我們在品味一下你的叫聲!叫的好!有賞,哈哈!”
,語畢,他一臉鄙夷的拽著江峰的頭部,直接撞到了地上。
砰的一下,鮮血直流。
江峰頭暈目眩,而後感覺自己頭上,一陣清涼,一股獻血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但自始至終,他隻是咬緊牙關,連個疼字都沒發出。
“這江家有個規矩,凡是上工前,準時會到你父親墳前吐口唾液,可是我這個做堂哥的,不忍心啊!”
江華嘖嘖著嘴唇,冷冷接著道:“這唾液就那麼點,怎麼夠?
我每一次,都是撒泡尿,到你父親的墳頭,這樣二叔就可以喝著尿醉生夢死了!哈哈。”
著,江華用力拽著江峰的領口,大聲道:“要不是人多,做堂哥的,肯定也讓你嚐嚐,不過……不過……這來日方長!若是你沒錢活命的話,堂哥不定還施舍你幾萬塊錢,留著狗命,也能嚐嚐我的獨家釀尿啊!哈哈哈。”
他臉上猙獰,自然知曉,對江峰越是羞辱,老爺子就越歡心。
“爺爺,這狗雜種的嘴可是硬的很啊!”
“嘴硬?”
老者冷冷不屑一笑,道:“江明宇當年不也是嘴硬,可三年前,還不是乖乖的回到我們江家,祈求我,讓這個狗雜種回家,所以這下等人的嘴,可是軟硬兼施啊!”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處置這個狗雜,和那老狗一樣,關在狗圈裏,活活關死!”
江華沾沾自喜。
“老狗是你叫的?”
這老者故意眉頭微皺。
“孫子不才,但是也知道,凡是和爺爺作對的,都是我的敵人!”
老者頷首點頭,滿意一笑,捋了捋胡須。
片刻功夫,他斜眼睨視,冷冷道:“你是自己滾,還是趕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