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的天空,看不到一點星光,伸手不見五指,安靜的街道隻有風聲,僻靜的小巷子十幾個人一身黑衣快速穿梭在巷道裏,避開城門上的衛兵消失在城門東麵的樹林中。
“將軍,咱們是不是找一家農戶避一避?”百十餘人的士兵經過喬裝成為普通的商人,護住十餘輛貨車,隊尾四個人專門負責銷毀痕跡,整支隊伍訓練有素。
“我這幾日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咱們還是趕緊趕到交接地點,交了東西好好咱們安安心心的睡一覺吧!”為首的男子三十五六歲,臉上一尺來長的刀疤甚是嚇人,一雙眼睛殺氣騰騰,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人,右手始終按在刀柄上。
“將軍,您是不是想多了,誰敢截二皇、、主子的東西,況且咱們有令牌,一路上都暢通無阻,還有十裏地就到城門口,誰敢在天子腳下犯法。”副將王陸說道,眼中帶著輕蔑。
“小心駛得萬年船,繼續趕路,告訴弟兄們加把勁。”秦環不想多說,這王陸曾經是蕭鳴寵妾的遠房表哥,自以為蕭鳴會是未來的皇帝,平日裏在軍營就橫行霸道,對自己這個將軍更是陰奉陽違,奈何人家有靠山,自己也就不屑與他多說。
王陸低聲咒罵了幾句向隊伍後方走去。
風似乎刮得更猛烈了,車隊推著重物行走的更慢了,王陸吐了口中的細沙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給自己的心腹使了眼色,四五輛拉車的同時摔倒,因為風大,一時間之間整個車隊亂做一團,秦環眼中帶著肅殺之氣看著王陸及挑事的幾人,冷聲說道:“你們要是不想死,就趕緊收拾好繼續出發。”說完後秦環走到隊伍最前頭,今日這天氣詭異的很,自己常年征戰,總感覺他們被人盯上了,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想不到這王陸還搗亂,真是不怕死,他早就厭煩了為蕭鳴幹這搜刮民脂民膏的醜事,可是一家人都在京都,不得不順從,可是這兩年蕭鳴是越發膽大妄為了,一個月給他們的任務就是一百萬兩,四國雖無大戰,可是小戰不斷,百姓的日子早就苦不堪言,可蕭鳴的胃口確是一年比一年大,這樣下去早晚也是死,希望最後不要連累了家人就好。
看著依然沒有整頓好的隊伍,秦環握住刀柄的手因用力有些泛白,正欲出口,卻被身後的重物擊倒在地,整個人被大的悶悶的,迷迷糊糊看到十幾個人影自黑暗中出來,手起刀落,倒下了一個又一個,短短的時間,百十餘人全部倒下,昏迷前看到兩人不知在比劃什麼。
秦環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睜開眼就看到蕭鳴那張陰狠毒辣的臉,他顧不得穿鞋立刻跪在蕭鳴麵前不住的磕頭。
“真是王陸那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幹得?”蕭鳴陰狠的聲音如催命符。
“什、、屬下不知二皇子的意思?”秦環本就是實在人,此時被蕭鳴的話弄得更加糊塗。
“廢物,他們說這一路上王陸找各種理由拖延你們的速度。”蕭鳴死死盯著秦環。
“是,在我們遇襲之前,王副將嫌天氣不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屬下沒有同意,他故意讓車隊中間幾人假裝摔倒,黑衣人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屬下便被打暈了。”秦環的話換來蕭鳴的一腳。
“這狗東西真是想錢想瘋了,他最好別叫本王抓到他。”蕭鳴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環顧不得隱隱作痛的頭立即跪好,卻也不敢出聲,這蕭鳴在人前溫文爾雅,可是人後手段凶殘。
“哼,都說你心思縝密、武功高強,讓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還做什麼將軍,今日起你就給本王滾去夥房。”蕭鳴嫌惡的看著秦環。
“是,屬下遵命。”秦環趕緊磕頭,心中雖不甘,卻也不去爭取什麼,去夥房總比繼續幫助蕭鳴做壞事強。
蕭鳴一走,眾士兵圍住秦環,將他扶到床上,訴說著自己的不甘,秦環稍作休息換了幹淨衣裳勸了勸眾人,這些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多次的過命兄弟,如今跟著他去了夥房也算是善終吧!
練兵場,玉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玉礬、玉斛等人,“你們叫我說你們什麼好?你們這樣莽撞想過後果沒有?玉礬,玉斛做事衝動,怎麼你也、、、”
“大哥,若是不出去實踐,你怎麼知道咱們這樣悶頭苦練有什麼效果?”玉礬隨意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