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別墅裏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進入沉睡,唯有顧月笙的房間裏,傳來細密的壓抑喘息。
“唔……景……輕一點……疼……”
顧月笙伏在床上,身子起起伏伏,無法抗拒地被男人抓住頭發,被迫仰起頭,殷紅的唇瓣縫隙間溢出難耐的呻吟。
男人湊在她頸窩處,在死亡般的愉悅來臨前,死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就像是吸血鬼一樣想要吸幹她的生命。
“呃……”
篩糠般的顫抖,兩人都是渾身緊繃,一起到了歡愉的極致。
封景騰死死抓住身下女人的肩胛,碎發朦朧之間睜開眼睛,看到了女人脖子上自己的牙印,滿意地冷笑,啞聲道:“你說,那個傻子會不會以為你這是蚊子咬的?”
顧月笙渾身一怔,難堪地咬住下唇,“他也是你的弟弟,我們這樣……太……”
“心疼他?”男人猛地俯身,眯起眼睛,掐住了她的下巴,“你還真是心思坦蕩,和那個蠢貨呆久了,愛上他了?”
“我沒有!”顧月笙痛苦地仰起頭,眼角沁出淚水,“我……我隻是不想……”
“不想再繼續我們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了。”他接過她的話,語氣冷冽,“是不是?”
顧月笙語塞,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應該再繼續下去,她是他的弟妹,就算那個人從小癡傻,也是她的丈夫,她不該這麼不知羞恥的。
“你……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壯著膽子開口,淚眼婆娑,“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是我呢,如果被夫人發現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少拿那個女人來威脅我!”男人一把甩開她的臉,從床上走下去,端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水,悠悠地道:“我封景騰還不至於受那個老女人威脅,她以為有個傻兒子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做夢!”
當年母親意外車禍,他從正室嫡子成了個沒人管的野孩子,那個害的他生命暗淡的女人卻成了名正言順的封家女主人,還連帶著害死了他的親姑姑,他怎麼可能甘心!
最重要的是,他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眸光中閃過一絲掙紮。如果不是那個老女人,這個丫頭一定是他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隻顧月笙和封景嶽,還有他封景騰。
顧月笙伏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知道自己說得越多錯得越多,隻求眼前這個惡魔能消消火。他每次半夜將她帶到自己房間裏都會折磨地她死去活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從小就來到顧家,她隻有和常年臥床的母親相依為命,本以為封夫人是好意收留,卻不想是一早把她當成了童養媳,為了不落人口實,封景嶽一到年紀他們就結了婚。
麵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命運捉弄,大概會是她生命裏最遙不可及的白月光,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小小少年優秀的不似人間煙火,她默默地見證他所有的隱忍,終於也要等到他的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