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了這條心,就當沒有我這個人吧。”簡非凡黑著臉不再看他。
常哥捂著胸口費力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你一直對阿媛的事耿耿於懷。
是,當年是我不好,我不該關著她。我也很後悔,很難過。
可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算不原諒我,你也該回去看看那個家吧。
我的身體你也看到了,醫生說我不能再操勞了。可你侄子還小,還在上中學。
你說我能指望誰?這個家能指望誰?
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咱們簡家的家業毀在我們這一代手裏嗎?作為簡家人,你能安心嗎?”常哥說完眼巴巴地望著簡非凡。
他這招是以情動人啊。但凡有點良心親情的人,應該都抗不住這一招吧?
簡非凡自然也是抗不過的,因為他的心裏有了些微的軟化。
隻是嘴上還是死抗著:“這公司又不是非我不可,我又不懂商場上的那些事。
你也不是病入膏肓,隻要注意休息就行了。別說得象是世界末日似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心髒病,可大可小的,一個不小心就過去了。到那時,就什麼都晚了。
非凡,你恨我可以,可你不能讓簡家的家業就這麼倒下去啊。
這可是自我們太爺爺那輩起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心血啊。
你不顧念我,也該顧念我們整個簡家吧?”常哥繼續著煽情路線。
看你小子還不服軟?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呢。
常哥現在可是鬥誌昂揚,誓要攻下簡非凡這座冰山呢!
“簡家又不是隻有我們,那些叔伯族人多的是,交給他們也是一樣的。”簡非凡不以為然地說。
“你應該知道,我們一脈是正統的長子嫡孫,是太爺爺的嫡親血脈相傳。其他族人都是旁枝末節,並不成器。我怎麼能指望他們?
你這些年不在家裏,你是不知道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
他們倒是想我倒下呢,好讓他們得了便宜。我是堅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常哥眼眸暗沉。
“你就是作風太霸道。這麼多年都獨斷專行,才讓那些叔伯兄弟都寒心了吧?
適當放權給下麵的人又怎麼樣?你自己輕鬆,人家也幹得有盼頭了。
現在這個局麵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冤得了誰啊?”簡非凡並不認同他的話。
這些年他雖不在家裏,可也陸續聽一些有聯係的族內親戚說起常哥的暴君作風。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所以才人心不齊,離心離德。
這種無人可用的局麵,還不是他自己太自以為是,處處疑心別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