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吧?”
葛優優看她一身婚紗,這樣子出去找總感覺不好。
這模樣最先給看的是新浪,怎麼能先出去給所有人看呢。
“我們悄悄的,走吧。”顧菡煙拉著葛優優一起。
——
“找到了嗎?”
另一邊,顧嵐和顧父正在找人,冷紹城不見了。
“沒有。”屬下回應。
顧嵐變色難看。
“該死的,這臭小子死哪兒去了,他要是敢……”
“閉嘴!”
顧嵐立刻嗬斥他。
顧父當即捂住嘴搖頭,“我的錯我的錯,沒有意外。”
“你想死嗎?”顧嵐眸子起了火。
顧父不善言辭,話越說越錯,幹脆就不說話了,委屈巴巴的衝他搖腦袋。
“哼。”顧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那人,“繼續找,不惜動用一切設備,找到人直接將人帶回來。”
她不管這人幹嘛去了,有什麼想法,反正今天這婚必須接。
隻要女兒願意,死了結婚證上也得在煙煙旁邊。
“那個,親家母啊,這是我們的過錯,你放心這婚肯定跑不了的。”一旁冷母心底急死了,見顧嵐臉色不好,趕忙安撫她。
都是為人母親,顧嵐倒也沒有因為冷紹城遷怒冷母,畢竟女兒以後是要嫁給他家的,她總歸希望她在婆家過得好。
“自然。”
兩方人火急火燎都派人去找。
此時,琴月島偏遠的一個小木屋裏。冷紹城和陳曉峰靠窗而坐。
看著窗外日光和煦的海麵,陳曉峰眼底有一絲懷念,“她很喜歡大海,說自由放人有種釋放的感覺,她的夢想便是在海島結婚。”
冷紹城聞聲,看了一眼遠處波瀾的海麵,神色沒有波動。
“你不問問我叫你來做什麼?”
他半晌不語,讓陳曉峰倒有些沉不住氣了。
“總歸是跟她有關的,這應該是我最後耐心聽你說話的時間了。”
從今以後,她的人生裏隻有他,她所有的過去都會成為被塵封的記憶,包括對麵的這個人。
“很殘忍啊。”
或許這半年的沉默,讓陳曉峰變了,如今的他身上再也沒有曾經的意氣風發,隻剩下沉默。
他繼續看向海麵,也不管冷紹城有沒有聽,很慢很緩的訴說著她們的曾經,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很小,小的讓人心疼。”
“記得那是一個節日,我爸帶了很多禮物上門與顧父敘舊,其中就有糖果,他說顧家有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讓我與她好好相處。”
“我們去到顧家,我見到了顧悠然,她的確長得很可愛,鄰家妹妹的樣子,說話軟軟的,讓人看了喜歡,但不及煙煙的一半。”
“我見到的煙煙的第一眼,是隨意的一瞥,她當時躲在房門後往這邊探,眼裏充滿渴望,盯著我手裏的糖果。”
陳曉峰眼底劃過心疼,這半年來那些塵封小時候的記憶似乎越來越洶湧。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沙啞,“或許是她的眼神打動了我,我直覺覺得她是與眾不同的,我趁著所有人沒注意去找她了。”
“見到她的時候還是髒兮兮的,與悠然備受寵愛的樣子完全不同,身上還有傷,但她的眼裏沒有膽怯,竟還充滿驕傲理直氣壯的問我:找她幹嘛?”
陳曉峰想起當時顧菡煙昂首挺胸,驕傲著一張臉的模樣,忍不住眼底浮現柔光。
“我說我要給她糖吃,她竟然說顧悠然的東西她不要。”
陳曉峰笑了一下,隻是笑容中帶著苦澀。
為什麼現在才明白過來呢,顧悠然的東西她從來不屑碰觸,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是對她極致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