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起床,啦啦啦,啦啦啦,懶豬起床!”一陣鬧鍾聲響起,床上的人兒用力的頭埋入軟綿綿的布藝抱枕中。不遠處的鬧鍾依然不知死活的大唱“我逍遙,我快樂……”渾然不知死期將至。
女子耐心用盡,纖纖玉手一揮“啪……”淨化熒屏,世界清靜。阿門……
不過好在床上的人兒經過怎麼一鬧,睡意全消。任命的,慢吞吞的起床穿衣。鬧鍾同誌你為國“捐軀”的品質實在值得人嘉獎啊!
待一切打理好後,我打開臥室的門。餐桌上……飯菜飄香?珍饈滿桌?
錯!大錯特錯!……那一般是,隔壁家才會出現的味道。
看清現實的我,認命的去拿三明治加果醬。待吃飽喝足後,我才將目光放到那個餐桌上唯一的東西——一個天藍色的絨盒。
絨盒下壓著一張紙條“老婆,聖誕節快樂。我在‘兩岸’定了位置,七點準時到哈!”後麵是一個極其誇張的笑臉娃娃。
我跟他,原本是冷眼相待的夫妻,後來是狼狽為奸的合作夥伴,然後變成不共戴天的死敵,最後竟成了相伴千年的知己。
我跟他,冰與火,誓不相融卻又那麼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們都說,夏炎和蘇雅韻是一段奇跡。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頭的人,兩個恨對方恨到在路上看到都要丟幾個衛生眼加踢上一腳泄憤的人。竟奇妙的走到了一起?是該感歎緣分的奇妙,還是該憤恨天意的弄人呢?
其實我不恨他,哪怕所有人都說我們上輩子一定是罪大惡極今生才會遇到對方。
手指輕輕撫上絨盒,打開來裏麵靜靜躺著一顆水晶石,呈菱形的水晶完美刀工下的切割麵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看著這純白透明的顏色,我便跟加恨不起他來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夏炎一樣送了我上千年的石頭。
想著去年情人節他拿著一顆琥珀問我“你為什麼呢那麼喜歡石頭?”
見我沒答,他又隻顧自的猜起來“哦,我明白了!你就像這頑石一樣,冰冰冷冷的沒心沒血。不就是去趟民政局嗎?幹嘛搞的像上斷頭台一樣啊!婚都結過啦,上趟民政局有什麼難嘛!”
把玩琥珀的我慢吞吞的丟了句“當初那張休書我可還收著了!”
一大盆冷水澆下,一頭熱的某人幽怨的躲到角落裏去數螞蟻。嘴裏不停的嘀咕著“都過了一千年了,還在記恨……沒心沒肺。”
我知道,那封休書以及那件事是夏炎心裏的一道傷,不過總不能讓他好了傷疤忘了痛吧!所以我還是有必要時時提醒他的。
果然還是,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想到這而,我的唇角就不住的上揚。夏炎你可知道,再冷的石頭把它捂在心口總有一天它會暖起來的?
看著客廳裏的集體照,一大群笑得沒心沒肺的人和那張占據了照片三分之一的笑臉。處處體現著一個“2”字。誰又曾想到這些人曾是天地各界身居要職,叱吒風雲,萬人敬仰的仙人?
不管他們有多不靠譜,但,能認識他們一直是我蘇雅韻的幸運。
回憶起的這個故事,伴我走過千年的故事,蘇雅韻和夏炎的故事……我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