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卿露白蜷在一邊,咬著嘴唇,死後是會看見以前的親人嗎,她,有何臉麵看父親。
隱隱約約間,她聽見了一陣環珮的聲音,抬起頭,是一個婀娜多姿,如同弱柳扶風的人影,那個人她實在太熟悉不過。
“好姐姐,我這也是顧念我們的姐妹之情才給你個體麵,讓你自己了斷,也好體體麵麵得死了,算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卿綺池冷眼看向卿露白,露出了一副輕蔑的神色。
“你還有臉提父親,父親就是被你害死的。”卿露白抓向卿綺池。
“滾!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呢,琳王妃好心給你麵子,你別不要臉。”
一個內侍踹了她一腳。“不過是歹毒女人,還是個落魄的女人,像你這樣的人,琳王妃來看你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你竟然還敢這樣,真是不識好歹。”
聽著一個小小的內侍的辱罵,卿露白想哭,可是她還是哭不出來,父親已經去了,就算是哭,這個世上可是會有還有人心疼她。
“送她上路。”卿綺池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中是憤恨,還有狂熱。
這麼多年了,終於她還是熬出了頭,若非為了琳王妃的體麵,為了她自己的名聲,她真想肆無忌憚的嘲笑一番,她卿露白也有今天,她卿露白終於有了今天。
最終卿露白還是喝了哪一碗毒藥,喝下斷魂藥,黃泉路上向父親賠罪。
看著卿綺池的神色,卿露白的那一碗毒藥咽的又有多麼不甘,毒藥入喉卿露白突然想到了父親說過的話,可是父親已經被這狠心人負心漢連同這不孝女害死了。
卿露白恨,恨自己蠢,恨人心涼,狠有有何用,若可重來,直教這負心漢,不孝女,挫骨揚灰,萬劫不複。
情深不知歸處,薄情總將辜負,試問三川塗,怎渡,怎渡,逃得往生別處。
生死是多久?人間與銀界的青煙又有多麼的漫長,卿露白隻覺得自己似乎是在虛虛幻幻走了一遭又一遭,仿佛是有了那麼一聲歎息,是在悲她,還是憐惜世人?
從來隻知意氣事,卻盡血淚換重來。
她隻覺得有光在晃著她,讓她不安生,有光!卿露白心裏一驚,她這是……這是,她不該是死了嗎,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父親正在守著她。
“爹。”卿露白的哭腔。她突然想到當年父親氣衝衝得對自己說,自己總有一天會自作自受,直到後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隻有親生父母才會心疼自己。
“別哭了,嚇死我了。”卿從夜很溫柔的哄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時她抬頭看見了卿綺練在那裏低著頭瑟瑟索索的偷偷的看著她,她突然想到為什麼這個場景這麼熟悉了,這正是他與秦昭鬱相見的前夕,哪一日卿綺練不小心將她推進了水裏,不過現在想想怕是有人故意的。
正是這之後,三位皇子前來探望,枉她當年以為為什麼會有三位皇子前來探望她這虎賁中郎將的之女,原來是想要用卿家的財力,還有父親對禁中軍的掌管之權。
想到最後,卿露白心裏冷笑,秦昭鬱你還是你,可我不是我了,秦昭鬱,以前的一宗宗,一件件,你就慢慢償還吧。
“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害你,我真的沒有”卿綺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的卿露白卻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