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說道:“沒有,不用了,讓他去忙吧……”
他聳了聳肩:“您就算是讓小的去,小的也不太敢呢。畢竟閻君不讓您隨便出門兒的,您倒好,出來一天多沒回去,小的這麼慣著您,是冒著被砍頭的風險……”
我苦笑:“我知道你慣著我……感覺你像我爺爺呢……”
他一臉驚恐:“使不得使不得……小的怎麼能像您爺爺呢?那不是亂了尊卑嗎?這話您可不能再說了……”
我被他逗得大笑起來:“我隻是這樣形容而已啊,你為什麼那麼怕?又沒別人聽見……”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小腹傳來的一陣抽痛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輕撫著腹部:“別鬧……乖……媽媽可經不起你折騰……”
敗邪小老頭兒也嚇到了:“沒事兒吧小娘娘?小閻君又鬧騰了?”
我點了點頭:“嗯,疼了一下,不過沒事兒,現在好了。我出去看看袁老師那邊怎麼樣了,今天翁月青該上路了,希望她能好好的走完這一程,別出什麼幺蛾子了。”
敗邪小老頭兒把我從床上扶了下來,到了樓下的時候,翁百川家的人都在,包括那個何馳。他跟翁月青領證了,也算是一家人了,這時候理應在。
袁老師已經讓人把翁月青的棺材換了個新的,之前那個被她自己給搞壞了,不能將就著下葬。
半夜十二點鍾,袁老師把提前讓人準備好的大公雞給殺了,是個讓雄雞給翁月青引路的意思。都知道雄雞叫,破曉到,雄雞純陽,能隔絕一切陰物,也能讓翁月青在去地府的路上不被鬼邪騷擾。
雄雞的魂兒已經走出去了,翁月青卻沒跟上去。她的目光一直在何馳身上,估計是舍不得喜歡的人吧。我沒催促她,也想多給她一點時間,畢竟分別時的不舍我能理解,也經曆過。
翁月青突然看向了我:“我想再單獨跟何馳說幾句話。”
我怔了怔:“袁老師……”
袁老師點了點頭,把何馳叫到了外麵。何馳還不知道什麼事兒:“袁先生,找我什麼事兒?”
我說道:“翁月青,你的合法妻子,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何馳有些愣神,並沒有我預想的那樣露出傷感的表情,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翁月青出來之後,我和袁老師就退遠了些,畢竟人家小兩口想說幾句私密話,我們不方便聽。袁老師在翁月青身上動了手腳,好讓何馳也能看見她,也算是最後一麵了。
翁月青伸手去摸何馳的臉,何馳第一反應竟然是躲開,等回過神來,他解釋道:“對……對不起……我隻是一時間不能接受,你能理解的吧?”
我沒覺得奇怪,畢竟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死人,是個人都會害怕。
翁月青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都明白……在走之前我可以再吻你一次麼?以後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