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賢送出情報的時候,日本特務機關也抓獲了八路軍魯中軍區的一名情報參謀,這個叛徒供認,縣城內有一名共產黨的地下人員,代號春花。村上馬上召開會議,鮑德來和吳子賢都參加了。春花?這個八路密探一定是個女人。這時候,唯獨吳子賢暗暗慶幸。當初罵人家沒文化,給自己起了這樣一個土得掉渣的名字,沒想到竟然能救自己一命。可是,既然春花已經暴露,自己決不能留在這裏了。
吳子賢找到鮑德來,告訴他城內出了這樣一名八路探子,自己不能離開,讓季德年和賈良方完成押運任務,自己在城內抓密探。鮑德來一想,這是大事啊,還是先抓春花。於是,城裏開始了“春花”抓“春花”,雖然鬧得雞飛狗跳,可是,哪裏能抓到?村上氣得破口大罵,吳子賢說道:“村上太君,五天之內我抓不到春花,引咎辭職。”
鮑德來等到村上走後,說道:“子賢,你這是何必呢?村上這個家夥,你還不知道他?抓住了八路探子算他的功勞,抓不住咱沒有功勞也沒有罪過啊,你倒好,立下了軍令狀,唉,真是做事不穩重。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咋還變了呢?”吳子賢故作生氣的樣子說道:“會長,我豈看不慣他那個樣子。他看到渡邊太君信任你,他就像從背後暗算你。這一次,我要是不出麵,他就要向你下手。我下台不要緊,隻要有您在,我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會長,您保重。”說完,轉身要走。
鮑德來攔住了他,問道:“子賢,你去哪裏?”吳子賢望著遠處的天空,一聲長歎,說道:“男子漢誌在四方。我得出去躲兩天,不然,讓他把我抓起來,我不得皮肉受罪?”鮑德來急眼了,罵道:“混賬村上,老子和你拚了。子賢,你等著,我這就去找渡邊太君。”
要說鮑德來還真是拿著吳子賢當成心腹和左膀右臂,跑到渡邊那裏說道:“渡邊太君啊,我這條老命快沒了,以後誰還敢給您效力啊。”渡邊邁著八字步走來走去,說道:“吳子賢我也知道,對皇軍忠心耿耿。不過,他孫子兵法的不會。為什麼要立下軍令狀?你讓我怎麼說?村上,死心非常重,還跑到上麵悄悄給我告狀,我也討厭他。可是,他上麵也有人,比我的官大多了,我也得罪不起了。”
鮑德來歎口氣,會去找到吳子賢,說道:“你得準備跑路。我估計你也找不到那個春花,到時候村上一定拿你出氣。”吳子賢想想,說道:“會長,我就是臨時出去躲一陣,時間不長再回來。不過,我手裏沒有現錢啊,咋辦?這樣,我把貨棧給您,您看著給我三塊五塊的。”鮑德來握著知己的手,激動地說:“兄弟,出去以後好好保重自己。貨棧你給我,我也不要。這樣吧,我先給你五根金條,你出去呆個一年半載,這樣也就夠了。”吳子賢一撇嘴,說道:“我不是外麵還有一個那個那個嗎——”。鮑德來哈哈一笑,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外麵還養著一個小的。這樣吧,我這裏還有一些錢,是準備買棟宅子的。這樣,你外麵那棟宅子給我,我把錢給你。你回來的時候,還我錢,我把宅子給你。”
吳子賢想了一想,說道:“我要是跑了,村上會不會找到我家裏去?萬一我爹我娘,還有我兒子,那可咋辦?”鮑德來一笑,說道:“你還想的挺周全呢。要是別人去你家找事,有我呢,他們敢?要是村上想找事,我覺得也不敢。”吳子賢一愣,問道:“為啥?”鮑德來壓低聲音說道:“你那個表叔,原來在省府,現在跟了汪主席,據說是他身邊的紅人。村上敢惹他?”吳子賢點點頭,把金條往鮑德來跟前一推,說道:“我不走了。你說說,我家這些關係我爹都不跟我說,原來特也有漢奸親戚啊。那您咋知道的?”鮑德來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子賢,以後說話要注意?啥叫漢奸?那不是罵咱自己?好了,還是躲出去吧,別讓你爹娘擔心。”
就在兩人說著話,之間季德年和賈良方滿臉塵灰,渾身血跡的跑了進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鮑德來問道:“咋了?又出事了?”季德年罵道:“他娘的特務隊,遇到了八路遊擊隊。我們帶著保安隊與他們一起抵抗,沒想到小尿壺喊了一聲,我們交替撤退。我們撤到後麵小山包掩護你們,你們再撤到我們後麵去。”鮑德來點點頭,說道:“這個戰術沒錯。”
賈良方站了起來,說道:“會長,我們是您的兵,心眼都像您這麼實在。可是,那是些什麼東西?他們撤到了小山後麵,我們等著他們掩護。等了半天,隻有八路遊擊隊的槍聲,那裏有特務隊那些狗孫子的槍聲?我和老季一看這樣下去就得全軍覆滅了,所以我大喊一聲,老季,站著尿尿的就頂在這裏,我到小山後麵掩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