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建築奢靡的肖府,張燈結彩,人聲鼎沸,濃濃的喜慶之氣縈繞在一片燈火之中。
前院熱鬧非凡,喧囂聲不斷,後院喜房卻是另一番景象。
布置喜慶的婚房內有些安靜,燈火闌珊的光暈中,鋪了綾羅綢緞的雕花榻上,端坐著一身紅色喜服的新娘。
紅蓋頭下的人好像有些緊張,雙手不停地相互摩挲著。
“啪啪啪!”刺耳淩亂的槍聲劃破夜空,傳入寂靜的房間。
喬巧猶豫著抬手將紅蓋頭掀開,露出她秀麗明豔的臉。
她站起身,拉長耳朵,捕捉著前院嘈雜的響動,思緒隨之也是紛亂成一片。
這兵荒馬亂的,真沒法確定前院的宴席上會出了什麼事?
聽動靜應該不小,誰會敢在一方霸主,督軍大舅子的婚宴上滋事呢?不會是那老頭在婚宴上看誰不順眼起了衝突吧!
喬巧心裏頓時一陣天馬行空的猜想,她真希望那老家夥能意外暴死,自己就不用在這裏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應付今晚的洞房了。
剛走到門口想探探究竟,卻聽到一陣錯亂,又不失有節奏的腳步聲快速走近。
喬巧隻得慌亂地返回榻上,將紅蓋頭重新蒙上,心裏慌亂的一陣搗鼓。
雖然沒有見過要強娶白家大小姐的這位地頭蛇真麵目,但想也能想到,一個五十來歲,殺人如麻的軍閥狗腿子會是什麼樣子。
此刻喬巧幾乎緊張到不能暢通呼吸,但為了那一百塊的大洋,她必須硬著頭皮上,不然病在白家的姐妹芳草性命難保。
隻要應付到三天後回門,就可以拿到那一百塊的交易金,到時自己便可以流之大吉。
門猛地被踢開,一股冷風吹進房間,燈台上的燭火被風吹的暗閃了幾下,榻上的喬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手心沁出些許冷汗。
耳畔一陣淩亂的響動後,一個穿了皮靴的腳步聲有節奏地走進,猛得將蓋頭掀開。
抬目間一身戎裝,一張年輕又俊朗的臉占據了喬巧整個視線,她不由的怔了一下,盯著對方的臉撲閃著大眼一陣糾結。
不是說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嗎?怎麼會這麼年輕?還這麼風度翩翩,相貌俊美?
隻見他微微的一愣神後,嘴角扯起一抹刺眼的邪笑,洪亮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響起,“好可惜肖繼祖那老東西,無福消受這洞房美人了,不如——今夜就由我代勞他行這春宵之事吧!定讓小美人你滿意···”
田成澤說話間伸手勾住喬巧的下巴,一臉放蕩的浪笑。
她在混亂中用手擋開他的手,睫毛顫了一顫冷冷的問:“你是誰?肖老爺呢?”
他一臉的不羈,依舊保持著那抹不正經的笑,“你好像很在乎那老狗,可惜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死了?”她是那麼急迫地想知道肖繼祖的下落。
“是的!他死了。”
他風輕雲淡地回應著,灼熱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對方如花似玉的臉,心裏翻滾著無盡的浪潮。
“他死了的話這裏應該沒有我的什麼事了,那我也不打攪長官你辦正經事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