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從今天起你就不再是中央特遣隊的一員,不再擁有殺人的特權,不再受國家的任何資助。從這扇門走出去,你將不能提任何有關中央特遣隊的信息,如果違反,你知道的,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住。最後,作為你的老師,我祝你好運!再見!”……
阿冰走出機關的大門,他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純淨的麥色皮膚在太陽下閃著不同凡響的健壯之光。他提了提肩上的包,便向大路走去。
今年28歲的阿冰,已經當了十年的特種作戰人員。十年前,他18歲那年因揮刀殺死了侮辱他母親的幾個混混,而被捕入獄。在監牢裏沒幾天他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來,然而回到家時他卻看到自己的母親已經慘死,凶手和那幾個被他殺死的混混所在的地方幫派有關。沒過多久他再次被抓,罪名是殺害自己的母親,並因罪行惡劣被判處死刑。他知道這是那些幫派加害於他,但卻做不了任何反抗。在執行槍決時,阿冰麵對著冰冷的槍口,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正準備執行槍決的警察放下了槍,然後他便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中央特遣隊。
坐在擁擠的火車上,阿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不禁冷笑了幾聲。當了十幾年的殺人兵器,卻落的這個下場。從玻璃窗上他隱約看到自己臉頰上的一道淡淡的傷疤,現在的他像被遺棄的狗似的下場,跟這條傷疤出奇的像。
阿冰隨著人流走下火車,以前生活的地方已經改天換地。z市這幾年突飛猛進的發展,已經成為國家重點關注的一座城市。阿冰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下車的趕緊向左走,給上車的騰出地方。”阿冰按著列車員的喊叫向左邊走去。
站在火車站外,阿冰掏出兜裏所有的錢,點了點,總共一百四十六。他把這僅剩下的一點資產裝進兜裏,他想,現在要趕緊找個活幹了,不然連飯都沒得吃了。說起吃飯,他特別想吃涼皮,他家鄉的涼皮非常有名。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他曾有幸來到這裏並特別抽出時間買了一碗涼皮,然而剛拿筷子夾起一口要送到嘴裏,目標人物卻剛好出現,重溫舊時的味道隻好泡湯。這回他有大把的時間去品嚐,他自嘲的想到,雖然被炒了魷魚,但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吃涼皮了,還真是不賴,最後還幹笑了兩聲。從他旁邊經過的行人回頭看了看他,行人的眼神像看一個神經病。要在以前他會把這行人的眼珠挖出來,但是現在,麵對行人異樣的眼神,他隻是回應一張笑臉。
找到一個附近的麵攤阿冰便坐下叫道:“老板,一碗涼皮,別放辣椒。”阿冰不喜歡吃辣椒。
阿冰像饑餓漢子猛撲向女人般的架勢大口吃著碗裏的涼皮,卻沒有理外界發生的任何事。也就是說在阿冰香噴噴的吃著涼皮時,正在他身邊發生著一件對這座城市來說很平常的事。
一群仗著幫派勢力的混混,來收保護費。這些地痞每天都會來欺負小攤小販,小攤販沒有什麼後台更沒背景。所以那些混混欺負起來是得心應手。
隻見一個頭發染成黃色並向後倒,眼睛小的像條不自然的裂縫的年輕小混混,坐到了阿冰正在吃飯的攤位上。黃發混混哈了口唾沫,道:“老板,來三碗麵。”
麵攤老板戰戰兢兢的把三碗麵放到黃發麵前。黃發不耐煩的冷笑了一聲:“配料呢?沒有配料我怎麼吃!”混混口中的配料便是保護費。
老板心痛的揪著臉上的肉問道:“要多少配料?”
黃發把上衣解開,抖了抖:“真是的,每次都要我回答你,我很累的。當然是每碗加兩千塊人民幣麵才吃的香啊!你真是蠢豬,連這都不懂!”
麵攤老板欲哭無淚的懇求道:“小夥子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這個老頭子沒文化,開著這個小麵館隻能糊口,沒有那麼多錢啊!您可憐可憐我。”說著從兜裏掏出20元錢遞給混混:“小夥子這是我剛剛掙的20元錢,你看就這些行不行?”
黃毛看著麵館老板顫顫巍巍遞上來的皺巴巴的20元錢,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把20元裝進兜裏,等錢一裝進兜裏,他立馬換了一副凶狠的表情道:“你他媽的當我是要飯的呢,二十塊錢,簡直是侮辱我。老子可還要在這一帶混呢!兄弟們,給我打,讓這些他媽的附近的小攤小販都看看,不交保護費的下場。”幾個混混立馬從一邊圍住麵攤老板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時阿冰吃完了飯,爽快的放下碗,注意到了身旁發生的事。他走到那群混混身旁道:“請讓一下!我要向老板付涼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