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小孩這時清醒了,他看到了我還在屋裏,又是歇斯底裏地驚叫:“他在那裏,他又來了,他又來了……”
小孩的父親抱住他安慰他,但無法讓他安靜下來,四個大人都很驚恐,毅然決定到廟裏去找和尚看看,匆忙帶著小孩出門去了。我無法攔住他們,外麵陽光強烈又不能跟出去,於是又悲劇了,唯一能為我代言的小孩被帶走了。
絕望和暴怒讓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到處亂衝亂撞,咆哮吼叫,看到運光不強的人就衝過去打他幾下,把他絆倒,或者讓他分不清方向團團轉,或者弄出些動靜嚇他個半死。
我這樣的行為完全出於泄憤,但是整蠱了許多人之後,我發現我的能力變強了。其實在嚇那個小孩一家之後,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變強大了,隻是處於狂怒中沒放在心上,驚嚇了更多人之後,這種感覺已經非常明顯,我的能力真的提高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我從這些驚恐的人們身上吸收到了某種負麵能量,也許是別人的驚恐畏懼讓我獲得了自信和滿足。鬼教授說“受人間香火”可以提高我的能力,受人間香火就是得到大眾敬仰,那麼反過來讓別人怕我也有可能提高我的能力。敬仰和畏懼雖然意義相反,效果卻差不多,都成鑄就一個偉人
我看到了新的希望,要讓很多人敬仰我是不容易的,要讓很多人怕我卻太容易了,我可以用這個方法快速變得強大。
大約晚上九點到十點宋玉瓷才回來,左手腕上多了一串紅繩結,胸口的衣服裏麵有一張護身符,小皮包內還好幾張道符。我距離她還有好幾米,那些符籙和紅繩結已經開始散發出威懾力,不要說跟她勾通了,碰她一下就會給我帶來嚴重傷害。
宋玉瓷進了屋,悄悄把道符貼在所有門和窗戶上,這下又碉堡了,我更不可能進去了。
我必須變得非常強大才不怕道符和法器,才能對付劉一鳴和保護玉瓷,想要變強大的念頭從未有過如此迫切。現在我沒有了可以吸收煞氣的理想地方,唯一的選擇就是去嚇人,用這個方法變得強大。至於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我完全沒有去想,也不在乎。
我開始行動了,出入這個住宅區的各戶人家,隻要是運光不強可以接近的人,我都去整他們、嚇他們。隻要是能控製住的人,我都毫不客氣地吸他們的精氣,不管是男女老幼,並且吸完之後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讓他們非常害怕。不僅是晚上行動,白天我也在大樓裏遊蕩,在陰暗的地方遇到了人也不放過。
我的胡作非為並沒有帶來爆炸性的後果,城裏人太自閉了,鄰居之間都不打招呼,老死不相往來,不會把自己撞鬼的事對別人說。還有些人做過違法的、不道德的事,被我虐了之後根本不敢聲張,所以很多人被我折騰之後以為隻有自己倒黴,不知道還有很多受害者。
有的人使用辟邪的東西防身,有的人燒紙錢給我,有的人悄悄請了神棍、神婆、和尚、道士來做法事。但大部分辟邪物品都對我無效,請來的神棍、神婆、和尚、道士大多是騙錢的,裝模作樣虛有其表。有一次有個和尚很囂張,口出狂言,火了我當著他的麵把符籙撕碎了,再絆倒他摔得他鼻青臉腫,嚇得他連滾帶爬跑了。
這個真不能怪我,誰叫他招搖撞騙呢,連他用的符籙都是印刷的,紅色的符文不是朱砂而是紅顏料,在我看來就是一張破紙,圖案再漂亮也沒有用。至於什麼開光過的東西就更可笑了,開光的人本身沒有一點能力,六根不淨,身上還帶著女人脂粉氣息,能弄出有威力的東西來嗎?
我不知道是現在假和尚、假道士太多,還是這種收人錢財給人做法事的都是假和尚、假道士,總之這些請來的“法師”都是演戲的,幾乎都沒有能力或能力低得可以忽略不計。
就這樣我肆無忌憚地嚇人、吸人精氣、受人香火,迅速變得強大。這種強大與吸收煞氣有些不同,靈體的陰煞之氣增強不太明顯,主要是精神力、意誌力、魄力等方麵變強,可以更容易控製別人。但這樣做也讓我生前的一切道德標準都顛覆了,為所欲為,欺負所有可以欺負的人,奪取一切可以奪取的東西。
我再也不是曾經的趙銘誌了,我是邪惡的化身,我是全民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