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致衍恩了一聲,送開了她一些,按著她的肩膀,低聲道:“林歡,處理完這件事,就真的沒事了,等春天的時候,我送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林歡愣了下,突然之間,他怎麼又說起這個問題。
“你不用想太多啊,我不在乎有沒有一個完美的婚禮,我跟在乎的是你,隻要跟你在一起,沒有婚禮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他就是知道林歡不會在乎這些,才要更加的認真去跟她說,告訴她,至少要讓她有所期待。
因為他真的不會辜負她,真的會承諾一個完美的婚禮給她。
至於定在春天,也是因為現在天氣太冷了,他想要林歡穿上世界上最美麗的婚紗。
他們之間的所有,霍致衍都想的很多,很遠。
林歡隻需要待在他的懷中,去等待這些美好就足夠了。
霍致衍摟著她上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擁吻在一起,在門口的時候還沒有進去,就已經難舍難分。
林歡嚶嚀一聲,推了他一下:“別鬧,等一下。”
“等不及了。”霍致衍勾著唇角,非常的魅惑,接著就低下頭,然而就在他們擁吻的時候,小漠把門打開了,揉著眼睛站在他們麵前。
委委屈屈的說:“媽媽爸爸,我要噓噓。”
好像憋不住了,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林歡和霍致衍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好好,寶貝忍一下,爸爸這就帶你去噓噓啊。”霍致衍將他抱起來,就進了房間,林歡無奈的跟進去。
再出來的時候,小漠已經睡著,這一晚,非常美好。
這就是霍致衍要的生活,有愛人,有孩子,他沒有那麼多的渴望,這就已經足夠了。
但有的時候,真相往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難以琢磨吧。
許輕微和林凡柔在不久後就上了法庭,林凡柔因為最先跟霍致衍坦白了一切,所以隻是罰款而已。
許輕微就沒有那麼好命了,因為先前跟譚遂遠的案子已經判過一次,雖然最緩刑了,但在這樣的時候,又鬧出一件事情出來。
法院那邊自然也不會姑息。
所以法院那邊是準備判的,但是許輕微為了救自己的妹妹,還是給她請了律師,霍致衍說過,不會幹擾法院的如何來判。
所以許敬之在這方麵就跟他心照不宣了。
律師帶著許輕微患有精神疾病的診斷書拿過去,作為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來說,法院對他們是寬容的。
而且證據都再一次證明,這段期間是她精神疾病最嚴重的時間,所以她沒有任何的責任,因為她有病。
司法已經這樣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法院那邊還是礙於霍致衍,所以沒有完全的采納這些證據。
最後判了許輕微六個月的拘留。
沒有緩刑,立刻執行。
這些消息出來以後,林歡和霍致衍還是很平靜的,但是有一個人,卻沒有那麼平靜。
她在結果出來後的那個下午,去了男子監獄。
在這裏,她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潭遂遠。
譚遂遠見到她,麵色依舊十分的清冷,淡漠,疏離。
“你怎麼又來了?”
舒夏,是的,來的人就是舒夏,她想自己必須來看一眼譚遂遠吧。
“你可能不知道,我參與許輕微和林凡柔策劃將霍致衍和林歡連根拔起的計劃了,但是沒有成功,林凡柔被罰款,許輕微被判了六個月,而我僥幸沒有被供出來。”
話音落下,就聽見譚遂遠嗤笑了一聲,諷刺道:“沒用的東西,都失敗了還來跟我說什麼?”
舒夏暗了暗神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我也沒有想到許輕微竟然會這麼不堪一擊,早知道我是不會和她合作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譚遂遠冷冷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你當初不是挺有勇氣的,做那麼多的事情對付林歡,現在竟然還要依附許輕微那個女人,我要你有什麼用?”
譚遂遠的話多少是偏激的,而且舒夏也聽得出他的偏激,原本就心有不甘的她,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眯了下眼睛,看著他說:“遂遠,我愛你才會幫你做這些事情,我要是不做,也沒有人幫你,你被判了十年,你以為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嗎?”
“我會不會東山再起,用不著你來說,舒夏,從今天開始,你不必再來看我,我也不會再見你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畢,譚遂遠便起身,跟獄警說自己要走了,獄警就帶著他離開了,舒夏坐在那裏,深深吸了口氣,眼裏的恨意更加的深厚了。
而她沒有看到的是,譚遂遠離開後,背對著她,勾了勾唇角,舒夏這個女人,有點腦子,但是更加的衝動,又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