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家門口,林歡深深吸了口氣,敲了門。
大約過了十幾秒,裏麵傳來林凡柔警惕的聲音:“誰啊?”
“是我,林歡。”
隨即,門被推開,林凡柔看著林歡,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反而說:“你竟然還進來了,門外記者不多嗎?”
“你說呢?”林歡反問她,她挑了下眉頭,側身為林歡讓出位置,進來後,林歡環顧了下,這個房子大概是後來買的,或者是租的?
總之很空曠,沒什麼東西,她的行李箱還放在地上沒有整理,沙發上都是衣服,亂成一團。
林凡柔卻隨意的將衣服扒拉了一下,讓出一個位置給她,說:“隨便坐吧。”
“喝什麼?”
她問。
林歡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低聲道:“隨便吧。”
沒一會兒,林凡柔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家裏隻有這個了。”
林歡瞥了眼林凡柔,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蠻久了,怎麼了?想知道我和孟釗的事情?”林凡柔倒是很直接,沒有跟林歡兜圈子,這樣的話,林歡也就不必跟她兜圈子,淡聲道:“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會跟孟釗扯上關係,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凡柔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也沒沒有被性侵以後難受痛苦的樣子,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她應該心情平複了?
林歡審視著她,她也任憑林歡審視著,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知道你會問我,誰叫你是我姐姐呢,我就告訴你,事實就是你看到的新聞那樣說的,我已經不是當年衝動的林凡柔了,我不會做這麼跌份的事情。”
這意思是讓林歡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林歡該怎麼相信都是真的呢?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件事,霍氏現在遭受什麼樣的打擊?”林歡語氣重了一些,打從心底裏,還是不相信林凡柔是真的被孟釗侵犯了。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吧。
林凡柔幾不可察的暗了暗神色,想到許輕微,想到威脅的那些話,她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情緒,沉聲道:“我林凡柔還沒到那麼喪心病狂的樣子,我早就說過不會再對你和霍致衍怎麼樣,我鬥不過你們,我隻是受不了被人欺負,我被孟釗……我也不知道孟釗是霍氏的人,更加不知道還是副總這個職位,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不會去見他了。”
林凡柔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林歡擰了下眉頭:“你哭什麼,如果這件事你真的是無辜的,那就調查好了,我隻是不想有人再用卑劣的手段去對付致衍,他已經很辛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歡這一次也沒有咄咄逼人,她似乎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林凡柔麵色稍顯鬆動,閃了閃眸光,強迫自己不被林歡的情緒打擾,依舊哽咽著說:“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真的不會去見他,他還汙蔑我說我下藥,分明是他給我下藥,我沒喝,被他誤喝了。”
話音落下,她已經哭了起來,林歡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從茶幾上抽出紙巾遞給她:“林凡柔,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是在這裏給我打什麼感情牌,你我之間似乎也不需要什麼感情牌,如果事實調查清楚你騙了我。”
林歡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和我之間,就徹底斷了關係,你以後是死是活都跟我林歡沒有半點關係了。”
林歡說的太認真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說的認真一點,也許林凡柔不會認真的去想。
因為太過認真,林凡柔的哭聲也止住了,她看著林歡,愣愣的看著她,吸了吸鼻子,拿著紙巾擦了擦淚水。
有些閃躲的低下眼眸。
林歡總覺得她不是很對勁,擰了下眉頭,拿出氣勢沉聲道:“林凡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從進來,林凡柔就有意無意閃躲,問什麼,也都在否認,都在說些有的沒的。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林凡柔並不是一個喜歡柔弱的女人,她更喜歡跟林歡據理力爭,更喜歡跟林歡吵架,撕逼。
可是,現在林歡不過說了兩句,她就已經哭了出來,這顯然不是她的風格。
林凡柔心下一沉,這一次也是鋌而走險,答應許輕微做這件事情,也是因為媽媽在做那樣的事情。
如果媽媽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她也許沒有把柄被許輕微抓著。
抿了下唇角,她將眼淚擦幹,扯了絲冷笑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林歡狐疑了下:“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