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都不必問譚遂遠怎麼會在這裏,他若是真的要對付林歡和霍致衍,就算他們在哪,估計也都被他找到了。
林歡也不在意那些細節的事情了。
譚遂遠依舊閑適,甚至能夠看得出,他見到林歡這般憤怒煩躁,反而是開心的。
那樣變態的開心著。
“林歡,我一直都是欣賞你的,這麼多年,你……”
“你夠了。”林歡沉聲打斷他的話,諷刺的開口說:“這麼多年,我都以為我和你會承認很好的朋友,可是過了這麼久,你卻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我,譚遂遠,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想逼著我去死是不是?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都消停了?”
林歡憤怒到無可奈何的時候,總是想,要不然就一死了之,死了就解決一切的事情了。
可死啊,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痛苦的活著,抱著那僅有的騏驥活著,可他們還是不放過她。
譚遂遠挑了下眉頭,眸光清冷的看著林歡,直截了當的開口說:“若是許輕微,大概是想你死的,但是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林歡緊緊閉了下眼睛,諷刺的喝道:“你們兩個人勾搭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一個要我去死,我豈不是就已經死了,你們現在處心積慮的害我們,將來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譚遂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的那樣冷漠而危險:“是報應,報應早就來了,可是不在我們的身上。”
林歡蹙了下眉頭,他說的話是什麼,難道她和霍致衍還要遭受報應?為什麼?他們做錯了什麼?
兩個人相愛就那麼難嗎?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難,林歡眯了下眼眸,低聲問:“什麼報應,你和我有仇,還是和霍致衍有仇?”
“你管我們跟誰有仇。”
這話不是譚遂遠說的,林歡循聲望過去,就見許輕微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站到譚遂遠的身邊,雙手懷抱在胸前,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看著她,說:“林歡,你現在就承受不住了?霍致衍不是很強大嗎?那麼強大的男人,怎麼不知道保護你呢?”
“叫他來解決一切啊。”
許輕微說的輕佻又諷刺,林歡無法摸清楚她的真是情緒,因為許輕微看起來偽裝的很好,她隻是諷刺林歡,甚至都沒有動怒。
可是林歡卻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防備的看著他們,還未開口,身後就傳來疾步而沉穩的腳步聲,林歡太過於熟悉,心下也是安定下來。
許輕微看著不遠處走來的霍致衍,淡淡扯了絲冷笑說:“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霍致衍走過來,一言不發的將林歡拉到身後,然後揮起拳頭連想都沒想就打在譚遂遠的臉上。
譚遂遠也是沒有防備,被打了以後踉蹌了下,差一點摔倒,不過畢竟是個男人,很快就回過神來,與霍致衍打了起來。
這裏是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見到他們打架便都圍了過來,有的甚至拿手機拍照,林歡沒有辦法看著這件事情鬧大,隻好上前去拉,可許輕微去拉著她,閑適的笑著說:“你著什麼急啊,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多管什麼閑事。”
“這不是什麼閑事,這是霍致衍的事!”林歡擲地有聲的開口,隨即便不由分說的在他們分開時,來到他們的中間,雙手張開,以保護的姿勢護著霍致衍,目光陰鬱的看著譚遂遠:“你瘋了嗎?”
“我看是霍致衍瘋了!”
“你要是不來找我們的麻煩,他會打你?”林歡揚了揚眉頭,擲地有聲的喝道:“我告訴你,你活該!誰叫你製造我們的新聞,還想幹什麼,我跟你沒有關係,你也休想再來拆散我們!”
林歡說罷,譚遂遠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人群聚集起來,會引起不大不小的問題,雖然霍致衍一定會去解決,但怎麼說,他和許輕微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能被這些瑣碎的事情給影響了,當下便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還手,隻是眼底的憤恨依舊存在,或者說,以後都會一直存在了。
而霍致衍則將林歡攬住,低沉著嗓音氣勢磅礴的看著譚遂遠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以前發生的事情,以後你會帶給我們的事情,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
“嗬……”一旁傳來一聲諷刺的笑聲,霍致衍暗了暗神色,冷眸微眯掃過去,看著許輕微,一字一句道:“你別以為自己就沒事了,你勾結那些組織來棠市做那些勾當,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怕死,就繼續跟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