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去看你,對你的病情康複有效果嗎?舒夏,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譚遂遠聲音清冷,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就算是諷刺也好都沒有,就那麼自然的好像在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說話。
這樣的認知,叫舒夏心下一沉,她突然發現自己也許來錯了。
可是,她那麼愛他啊。
閉了閉眼,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沉沉開口問:“是不是我們真的沒有希望了,遂遠,我跟了你這麼久,我能容忍你,能夠原諒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追究,隻要你改過自新,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可以嗎?”
明明事情是她占理的,可是被她這樣一說,倒是顯得她有些卑微了,愛一個人愛到塵埃裏,舒夏也是深有體會。
她已經容忍那麼多了,怎麼會輕易就放棄這段感情,再說了,舒夏是那種會輕易放棄感情的人嗎?
那天在醫院裏的話,不過都是氣話罷了,難道她還真的會離開譚遂遠嗎?她那樣偏執,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怎麼可能呢。
然而這話聽到譚遂遠那裏,他卻隻是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淡漠而疏離的說:“舒夏,我想你似乎有些太過於較真了,因為我是不會為你做任何改變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這一點,你也很清楚不是嗎?”
舒夏心髒一陣鈍痛:“難道你就一點也不……”
“當然,不然的話,你以為譚家為什麼不要你,僅僅因為家境?我們譚家從來不在乎門當戶對,隻是我,一直都不想跟你結婚罷了。”
譚遂遠完全沒有保留,甚至就那樣直截了當的說出口,顯然,之前舒夏的瘋狂,已經讓譚遂遠徹底放棄了與舒夏周旋的心情。
舒夏將他的底差不點都要說出去,他又怎麼能夠還繼續跟舒夏在一起,她保不齊還會利用他的秘密,威脅他。
而譚遂遠是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出現的,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若是都被舒夏攪和了那他先前對林歡那樣的做的用心也就都白費了。
舒夏心痛的紅起眼眶,不能相信的,憤恨的看著他:“譚遂遠,你竟然真的打算放棄我!”
“與其說是放棄,舒夏……”譚遂遠波瀾不驚的挑了下眉頭,微微勾著冷笑道:“你還不如說,我已經不想再利用你了。”
是的,沒有任何的感情,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變本加厲,也讓譚遂遠更加確定,要今早的將拋棄。
什麼是放棄,明明就是拋棄。
而舒夏則緊咬著下唇,完全是不能接受的心情,她忍了這麼久,也想過要心甘情願的留在譚遂遠的身邊,不管他愛著誰,隻要他還在身邊。
是,舒夏就是這樣的偏執,她要這個男人,不管心在不在她這裏。
可是,當這個男人這樣開口說了,她還是不能接受的,她發現自己還是忍受不了的。
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啊。
“譚遂遠,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離開我,就會得到真愛嗎?林歡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她不會的,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愛你的,隻有我!”
“然而,我就算孤獨終老,也沒有想過要和你有過家庭,就算是無愛的婚姻,這種婚姻我也不想要給你。”
譚遂遠從來不是互相糾纏的性格,或者說,對不愛的人,他完全做不到糾纏,隻會直截了當,隻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她。
舒夏氣憤的揚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會議室盤旋,譚遂遠暗了暗神色,壓低聲音喝道:“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以走了?”
“譚遂遠……”舒夏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她下跪求譚遂遠留下她,不要拋棄她嗎?
譚遂遠明顯已經不耐煩了:“我會派人給你一筆錢,算是你在我身邊這麼久的補償,分手費,收了錢,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我譚遂遠一向做事不拖泥帶水,你了解我,那就別來挑戰我的底線,現在出去。”
他微微側頭,不再看她,態度已經十分的明顯,舒夏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待下去,因為她已經低到塵埃了,還能叫她怎麼樣呢?
從遠婚禮出來,舒夏整個人都是呆愣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要做什麼,大腦一片空白。
心髒那裏,被硬生生空出了一個位置,空落落的感覺叫她十分的難受。
直到,林凡柔再次將電話打來:“舒夏,機會隻有一次,我犧牲這麼多給你做嫁衣,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林歡就在墓地,你現在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