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微!”林歡暗了暗神色,低低沉沉的嗬斥:“你有完沒完,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給你!”
“我要你死,你給得了嗎?”
許輕微惡狠狠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著濃重的恨意:“林歡,你給不了,我要你和霍致衍都去死,你們都能死嗎?”
林歡縮了縮瞳孔,隻覺得周身漸漸變得寒冷,聲音也壓低很多,冷冷的傳過去:“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偏執,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
林歡確實無法答應許輕微那樣荒唐無理的請求,他們為什麼要去死,許輕微做的這些事情,難道不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結果嗎?
霍致衍什麼時候給過她希望。
可是這些,林歡都不會再去跟許輕微掰扯,因為怎麼樣說都沒有辦法說得明白。
“林歡,我就是想要提醒你,我大哥不會說服你,霍致衍也不會真的拿我怎麼樣,別以為你們好像做了一切,別以為你們將那些證據都拿走,就萬事大吉。”
說完話,林歡還沒來得及問,那邊就將電話掛斷了。
林歡心下一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許輕微從未罷休過,她不會老實消停,她到底要做什麼。
林歡揉了揉眉心,隻覺得內心煩躁不已,霍致衍還沒回來,她整個人心煩意亂。
實在是擔心,她還是沒忍住給霍致衍打了電話,霍致衍接到電話還沒等林歡開口就說:“我快到家了。”
“致衍,許輕微那邊有什麼動靜嗎?”林歡急切的問著,霍致衍聽到她語氣的不同,抿了下唇角,意味深長的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隻是許輕微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了些奇怪的話。”
聞言,霍致衍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沉沉開口:“等我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他便給許敬之打了電話,知會一聲,這才回到家裏,林歡就站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回來,便問他:“許輕微是不是還知道你的什麼事情?”
萬一,私享嫁洗黑錢這件事隻是一個開端,霍致衍做過的事情又豈止是一個私享嫁洗黑錢而已呢?
林歡擔憂的看著他,他心下也是一沉,之前倒是沒有想過許輕微還會不依不饒,但還是將林歡擁在懷中,安撫著她說:“不可能的,許輕微找不到的,也查不到的,她不過是一隻紙老虎,成不了氣候。”
可是再怎麼說,林歡還是擔心的,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事情發生,哪怕是一丁點的事情。
“致衍,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林歡知道,自己已經自顧不暇,根本照顧不到霍致衍,霍致衍剛剛處理好老爺子的事情,回到公司整頓也需要時間,許輕微會不會鑽空子,誰知道呢。
霍致衍點了點頭,故作輕鬆的淡笑了下:“放心,你難道還不相信我,一個許輕微罷了,沒有所謂。”
林歡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心情卻始終不能平靜。
而這種不能平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林歡早早起來,李媽已經做了飯,她下樓時,霍致衍才剛起床,他們沒有睡在一起,林歡一直都跟小漠一起睡。
霍致衍在接電話,看到林歡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對著電話那頭恩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斷。
“睡得好嗎?”
林歡點了點頭,其實根本就睡得不好,滿腦子都是許輕微的幾句話,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擔心的根本就睡不著。
可是也不能讓他擔心,就隻能說自己睡得還不錯。
兩個人下樓,霍致衍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今晚我帶你去霍園吃飯,今晚律師會過去,商議老爺子遺囑的問題。”
林歡愣了下,問:“你們商議遺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去?”
霍致衍聞言挑了下眉頭,波瀾不驚的開口道:“因為遺囑的內容裏,也有你的名字。”
林歡更是沒有想到,老爺子竟然還在最後的時刻想到了她,閃了閃眸光,林歡心中對老爺子的那種感情又有些不一樣了。
他能夠給林歡留下一點,能夠在遺囑裏看到她的名字,就說明老爺子是從心底裏已經接受林歡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沉吟了下,林歡道:“我還是不去了吧,你們商議就好,老爺子給我什麼,我都不會要的,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