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紫君大門的紙還貼著,非撈屍者,恕不接待。
那秘書看都沒看,開始砸門,把那門砸得啪啪山響。
可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裏也是疑問,我也好些日子沒見到呂紫君了,這丫頭躲在荒樓裏也不知怎麼樣了。
那秘書足足砸了十多分鍾,終於失去了耐性。他罵罵咧咧,轉身一揮手,叫了兩個黑風衣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略一銼身,助跑都沒有,飛起一腳蹬到了那大門上。
就聽見哢嚓一聲,那半扇大門的門軸就被踢斷了,拿門啪地一聲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眾人一片嘩然,要知道那大門都是實木,門上包著銅邊,又是新立起來的,堅固得很,竟然被這黑西服一腳踢斷,這人身上的功夫可見一斑。
那幫黑西服倒是見怪不怪,在大門被踢開之後,這兩個黑西服一前一後竄進了荒樓的院子。
這幫人可謂無理至極,哪有上門踢斷人家大門的道理。看那蔡瀟湘依然站在原處,顯然對此也是默許了。不管怎麼說,呂紫君算是投奔我們家來到的老村,一個姑娘家受到這樣的欺負,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我想上前質問一下,卻被身後的吳花花給拉住了。
我正在和她掰扯,就聽到兩聲悶響,那兩個黑西服,憑空從門裏麵摔了出來,倒在地上捂著胳膊。不過他們還算不錯,盡管腦門上豆粒大的汗珠滴落,他們硬是沒吭聲。
從他們踢斷門軸,到衝進去,再到飛出來,前後不過十幾秒鍾。那兩個人的功夫我們是見識到了,沒想到裏麵的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那兩個人給打傷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閻王勾傳人的呂紫君,功夫也這麼厲害。
剩下的那些黑西服見狀,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紛紛動作想要衝到那院子裏去。
就在這時,院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呂紫君冷冷地站了出來,也許是多日不見天日的原因,我感覺呂紫君的臉更白了,白得嚇人。她今天穿著一身絳紫色的緊身衣,把身材凸顯得更加妖嬈。這身材沒得說,我不禁多看了幾眼。
“小心眼珠子掉裏麵收不回來。”吳花花在後麵冷嘲熱諷。
那些黑西服見出來了人,紛紛張開手臂,大有圍攻之勢。
“咳咳……”
一聲若有若無的清咳,出自蔡瀟湘。
就這麼一聲不仔細聽都聽不見的清咳發出,那些黑西服就猶如被定住了一般,不敢再有下一個動作。
蔡瀟湘拄著手杖,一步一步朝呂紫君走過去。
蔡瀟湘氣場十足,沒想到呂紫君的氣場也不弱,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竟然能和蔡瀟湘分庭抗禮。
蔡瀟湘來到呂紫君麵前,略一躬身,說道:“姑娘,蔡某是來請姑娘撈屍的……”
呂紫君輕哼了一聲:“蔡先生的請人方式真是獨特啊,紫君不敢當。”
蔡瀟湘有些不太自然,擺了擺手,那秘書上前,提著一個袋子,把袋子打開放在地上。
我們這些圍觀的人,伸長了脖子往那袋子裏看。
蔡瀟湘指了指袋子:“這裏是十萬塊錢,算是給姑娘修門的。”
多少?
十萬?
我天!
……
村民們一陣騷動,十萬塊錢,在老村那可是天文數字。就拿我來說,我一月工資一千塊,寒暑假還減半,這錢是我十年的收入啊。可是在蔡瀟湘的嘴裏,就好像是一袋泥土一樣。這也許就是人和人的差別吧。
呂紫君卻看都沒看那袋子,淡淡地說道:“不必了,算是給那倆狗奴才的醫藥費吧……”
呂紫君居然揮揮手就把這一筆輕鬆到手的財富給拒絕了。
蔡瀟湘一笑,又擺擺手,那秘書把那袋子收了。
蔡瀟湘這才又朝著呂紫君深深鞠了一躬,語氣懇切:“姑娘果然非常人,蔡某遇到難處,請姑娘務必援手。即便姑娘真君子,視金錢如糞土,但是無論成功與否,蔡某也必當重謝!”
我這時明白了,剛剛不經意間,兩個人竟在暗中來了個攻防,那十萬塊錢就是試金石。
如果呂紫君收了那錢,就輸了氣勢,蔡瀟湘肯定不會去求這麼一個愛財的俗人。
呂紫君聽完一擺手:“你錯了。我不是什麼君子,也不是不愛金錢,我隻是取之有道。你要求我撈屍,也得按我的價碼來,多一分不取,少一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