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橫亙中華大地,延續遠古文明,其翻騰洶湧的渾浪濁濤之下,不見天日的厚厚淤泥之中,隱藏了太多說不盡數不完的秘密……
我的老家就在長江流域的一個老村,人們世代居住在這裏大概有幾百年了。雖然生活在江邊,可是家裏人卻從來不讓我靠近江水。
白天大人們農忙出去之後,小夥伴們經常約著去河道裏遊泳,而我隻能一個人在家裏木桶裏洗。
不過我一點都不羨慕他們,因為每次我洗澡的時候,都有一個漂亮姐姐陪著我。
漂亮姐姐白白淨淨的臉龐,靚麗可人,柔柔嫩嫩的肌膚,吹彈可破。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她經常穿著白底綃花的衫子和一條白色百褶裙。看著細致清麗,超凡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的人間煙火味,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我洗澡的時候,漂亮姐姐會親手幫我放好水,幫我脫去衣服。我家的木桶很大,我經常會玩水弄得她滿身都是,所以一到這個時候,她也會脫掉自己的衣服,到木桶裏和我一起洗。
漂亮姐姐的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柔滑爽嫩,幫我洗澡的時候,我感覺很舒服。
那時候我還不太懂事,每次都盯著漂亮姐姐的身體看。我會問她,為什麼我們倆的身體是不一樣的?我也會盯著她的胸前玲瓏吵著說餓了,要吃吃。
漂亮姐姐嗔怪地罵我一句小不正經,卻又會依著我讓我含著。然後漂亮姐姐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她是舒服還是難受。而我唯恐弄疼了她鬆開嘴的時候,她又會把那兩顆櫻桃塞進我嘴裏。
每次這個時候,漂亮姐姐都會發出一聲輕歎,摸著我尿尿的地方,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方洛,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我很享受和漂亮姐姐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在我長大一點的時候,漂亮姐姐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就像隻存在我的夢裏一樣。而我對我小時候的記憶也逐漸模糊,但是唯獨能記起漂亮姐姐。
我也和我媽提起過漂亮姐姐,母親摸著我的腦袋問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個老村裏,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個什麼漂亮姐姐。我去問村子裏其他人,他們也都是這個說法。
這也讓我懷疑自己對於漂亮姐姐的記憶是不是真的是個夢,一個美麗的夢?
如果是夢,就總有醒來的時候。但是我不想醒來,因為醒來我怕我的漂亮姐姐就離開我了。哪怕是她僅僅存活在我的夢裏,我都是滿足的。
我從沒想過漂亮姐姐會從夢裏走出來,直到我十歲那年,發生了一件事……
長江河道九曲十八彎,由於流速緩慢,泥沙淤積過多,每當汛期來臨,就極易潰堤、造成河水泛濫。水患頻出,導致村民的生活變得艱難。
事情的起因是村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皮販子,以高價收購江皮子的毛皮,一條小小的毛皮可以賣到二百塊錢。這在當時來講,絕對算是高價了。
江皮子是我們對一種動物的俗稱,它的樣子有點像水獺,也有點像是陸地上的那種黃皮子,也就是黃鼠狼。
民間一直有胡黃白柳灰五種家仙的說法,這黃鼠狼就是其中的黃大仙,所以民間對這種動物還是很忌憚的。而我們江邊人,認為這種江皮子和黃皮子是一家的,所以對它們也是敬畏有加,絕對不允許獵殺。
但是我們幾個小夥伴為了改善生計,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好玩,就瞞著大人們,動了壞心思,我們在玉米糊糊裏摻了點雞血當誘餌下毒,在河道附近下了套子,誘殺了十幾條江皮子。
我們把江皮子賣給皮販子,把換來的錢分了,就各自回家。
我和爺爺、我媽一起生活,我也沒敢跟他們提起誘殺江皮子這件事。
當天晚上相安無事,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院子外麵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聽聲音好像是和我一起毒江皮子的二東,這家夥是最喜歡睡懶覺的,這次怎麼這麼勤快?我狐疑著穿好衣服,走到院子裏準備開門。
這時候我發現院子裏爺爺養的那條黑狗鐵柱有些異常。它此時正全神戒備地弓著腰,衝著門外的方向。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嘴角咧著,犬牙交錯,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自始至終沒發出一聲犬吠。這顯然是它對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