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麼?”嚴以珩低頭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

夏悅可心頭一跳,這麼久,他依舊帶著他們結婚的戒指。

嚴以珩突然抬起頭看向攝像機,彷佛透過電視,直勾勾地盯著夏悅可,笑得深不可測:“當然是去找,那個負心的女人。”

夏悅可瞳孔驟縮,臉頰發燙。

負心的女人,是指自己嗎?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有在關注著嚴以珩的情況,知道了夏宛凝去找過他,但被他拒絕了,這個出乎她的意料。

所以,對於嚴以珩,她確實有很深的愧疚。

是她不相信他的選擇,才會害怕地逃離。

電視裏的采訪者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著話題,等節目結束後,夏悅可便拿出了手機,按出了早已熟記在心的號碼。

想了想,還是沒有撥回去。

怎麼樣,也不及本人出現在他麵前來得好吧?

五天後,慕白卉派人來接夏悅可回國,夏悅可抱著孩子,坐上了私人飛機裏。

剛落座,一個男服務員就走到身旁,說道:“要茶還是咖啡?”

夏悅可下意識道:“白開水……”

話音一落,她驀地一怔。

等等,這個聲音。

她抬頭,撞入了男人深邃的黑瞳裏,一股冷意從腳底鑽上來,貫徹全身。

“以珩……”她聲音顫抖地低喃。

嚴以珩冷冷扯唇,倏然俯下身,一身搭載把手上,將她困在懷中,惡狠狠道:“叫老公!”

夏悅可懵懵懂懂地張嘴喊道:“老公。”

乖巧得像一隻兔子。

嚴以珩一股怒火在胸膛硬生生地熄滅。

這個女人真的是!

嚴以珩捧著她的臉龐,狠狠地將這段時間的吻都補回來!

夏悅可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懷中的嬰兒被兩人擠得悶悶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嚴以珩猛地鬆開她,才想起想在多了一個人礙事!

哭聲煩心,嚴以珩手足無措地坐在旁邊,低吼:“趕緊讓他閉嘴!”

“你是他爸,你遲早要學的。”夏悅可將嬰兒塞到嚴以珩的手裏。

嚴以珩眼底掠過一陣慌亂:“我……”

“你搖著哄哄他,不然他會哭個不停!”夏悅可緊張地提示著。

嚴以珩似懂非懂地點頭,笨拙地搖晃著手臂:“乖,別哭了,爸爸在這裏。”

小嬰兒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慢慢地停止了哭聲。

嚴以珩鬆了一口氣,嘴角抽了抽,這不符合他的計劃呀!

他打算好好找這個女人算賬了,怎麼變成這個模樣了!

“以珩,對不起。”夏悅可鄭重地看著他,“之前我擅自離開,是因為我對自己不夠自信,夏宛凝的事情……”

“你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嚴以珩板著臉,凶巴巴地瞪著她。

“我……”夏悅可臉上滑過一陣慌亂,“其實我離開還有一個原因,原來奶奶不是自然死的,我一直在調查……”

“這個不用你說我都查到了!”嚴以珩哼了一聲,“你說說看還有什麼理由?”

還有什麼理由……

好想真的沒有了。

夏悅可摸了摸鼻子:“我再也不會這樣的,對不起。”

“嗬,負心漢!”

“……”我是女的好麼?

“不給我生多幾個孩子都對不起我!”嚴以珩一臉認真地嗬斥。

夏悅可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沒問題!”

說到奶奶的死,夏悅可就有些話不知道怎麼和嚴以珩說,畢竟牽扯到的人是……嚴晟,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