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族長,是個女嬰。”
雲霧繚繞的高山之上,白衣的老者穩穩地戰力在一塊摩得光滑得巨石之上,長白得胡須迎風飄蕩,渾身上下頭透露著飄逸得氣息。
知道聽到身後人的話,老者才終於回過了深,睜開了有些惺忪的雙眼,聲音渾厚,“幾時生的。”
“亥時。”那人答。
老者半眯著眼睛,掐指一算,臉上逐漸舒緩除了一抹笑容,布滿細紋的雙眼卻是透露著清明和欣喜,“等了千年,總算是成了。”
話音落下,局勢之上已經沒有了老者的身影。
靈山的另一邊,一方清潭邊上已經圍滿了靈山上的族人們。
大家哥哥頭身長了脖頸,似乎是想要查看裏麵的情況,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喧嘩。
很安靜,安靜到能夠清楚的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穿著樸素長袍的老夫人抱著繈褓之中的嬰孩,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卻又像是夾雜著什麼。
所有人都是如此。
嬰孩似乎是苦累了,此時正長大著雙眼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地老夫人,咬著手指,像是比一般的孩童還要早開了靈智。
“快讓我看看。”趕來的老者急急地走上前將嬰孩抱在了自己地懷中。
一旁的老夫人微微屈伸行禮,語帶恭敬,“族長,這孩子生來就自帶了神格,雖然比之......還差了些。”
“這便足夠了。”老者逗著懷中地嬰孩,嘴角地笑容有些收斂,“既然有了神格,就按照神格封神,便是月神吧。”
那時的大地上,隻有神。
神格是與生俱來地東西,但不是人人都有。
神的後代會逐漸地趨向於普通人,甚至在之後的繁衍之中喪失了這一項能力。
那時,我就是靈山之上最後一個攜帶神格降生的嬰孩。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過得與其他人一樣,靈山上的人都很友善,周四hi隨著時間的增長,我發現了些許奇怪的地方。
所有的人看著我,更像是在透過我看其他的東西。
旁人與我相處,卻從來不會與我深交。
我認識很多的人,卻從來沒有朋友,真正的朋友。
十八歲之前,我從來都不明白。十八歲後,我明白了。
原來我的存在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一個十年前沉睡的神。
我的神格是為了她而生的。
那一日,是晴天,陽光很刺眼,我還記得。
還記得那些我曾經當做親人和朋友的人是如何將我逼入絕境。
又是如何將我鎖住,又是如何生生地剝離了我的神格。
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你的靈魂生生從身體裏抽離。
很疼,但沒人會允許你睡著。
後來我成了普通人,被扔進了深淵裏。
再後來,我親手毀了靈山,一路逃到了冥界。
身份暴露,冥界通緝我,天道追殺我。
我卻成了星河界唯一的主人。
真正的淩駕於所有人之上。
我來到了三千界,正大光明地接受了天道的挑戰。
他們都在等我愛上一個人,他是下一任的天道,他們想讓我心甘情願的被毀滅。
因為我太強了。
最後我贏了,沒有愛上任何人,了結了所有的一切。
我走了,這一次是真的。
我是星月,是常羲,也是月神……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