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鵬老爺,就按照你所說的,你完全對沈生與海棠的勾當一無所知好了。”舒景微微輕蔑的眼風掠過賈世鵬,繼續道,“那天,如你們的計劃,在酒桌上,你一再向賈世斌老爺勸酒。海棠也一直在賈流雲身邊,又是彈琴,又是唱曲,十分活絡。後來,海棠不知怎麼就將藥粉下在了酒壺中,然後讓賈流雲親自斟酒,給父親敬酒,可憐的流雲小姐,完全沒想到這一杯酒,送了父親性命!之後,賈老爺感覺喝多了,想去小解,賈世鵬便偷偷跟在身後,想偷密室鑰匙。不料,卻目睹了賈老爺一頭栽倒,便心疾發作,當場身亡了……”
“你這老頭,沒想到都被你給說中了。”突然,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竟然是沈生,他撚著蘭花指,血紅的嘴角浮起一個妖豔的笑意,一雙丹鳳眼盡是嘲諷,“是呀,賈世鵬這蠢豬,以為偷點古玩地契就夠了,真是蠢豬,就那麼點東西,值什麼錢,而且,這些東西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的,到時候賈世斌那老頭就會追查到我們頭上來……我要的,是整個賈家,他家那個女兒,賈流雲,可是迷戀我迷戀得不行呢,隻要賈老頭一死,雖然她不能明媒正娶嫁給我,但是守孝三年,她也嫁不了齊宣那小子。這三年,她還不是都得聽我的?三年的時間,我足可以吞下大半個賈家了,比起大半個賈家,一點古玩地契算什麼!”
舒景淡淡道:“你又怎麼知道賈流雲會聽你的?”
沈生輕蔑一笑:“她隻有個病病歪歪隨時要死的娘,難道還能支撐賈家?至於賈世鵬,他有把柄在我手上,難道還敢公開和我對抗?賈煥然賈珠玉那兩個更是不足掛齒,腦子都沒長好的玩意!”
“你……”賈煥然氣得要跳腳,但被朱文章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再造次。
朱文章看著這個沈生,隻覺得惡心之極。
一個人長得這麼漂亮,卻心腸如此貪婪惡毒,就像一條毒蛇,他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但舒景的眼神卻依舊淡淡地直視沈生,毫不動容。
舒景問:“那麼,沈生,我想問你,海棠去了哪裏?”
沈生的麵色巨變,強撐著冷笑一聲:“我都說了,她肯定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裏?”
“你想吞了整個賈家,她幫你,難道你們沒有曖昧關係?”
“有又怎麼樣,她相好的男人多了,不信你問問,滿城都是,她那麼髒,想跟我,也看我願不願意啊,我跟她吵了一架,她就跑了,這是真的,到了現在,我沒必要再騙你們了。”
眾人麵麵相覷。
朱文章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他才不相信這條毒蛇的話,但是他又很清楚,這個人,逼問不出來,除非他願意說,不然……
沈生突然開口道:“給我杯酒!”
朱文章冷笑道:“你這惡毒罪人,還想喝酒?”
舒景卻擺了擺手,點頭道:“可以。”
一杯酒端了上來,沈生一飲而盡,擦了擦嘴道:“這種便宜酒,換做平時,我可喝不下去。枉我長得一副好皮囊,卻做得戲子的低賤勾當。憑什麼我就不能坐擁金山銀山?憑什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