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有一個人,皇上是否要處置?”蘇染喝著茶,一句話好似不經意間說出來,其實她已經謀算了好久。
秦連城看著蘇染,良久說道:“不知道,染染所說何人?”秦連城也確實犯起了糊塗,因為在他的計劃名單裏有好多人需要處置了,他還不是皇上的時候,他們對自己所做所為,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他已貴為皇上,為保蘇染安危,就讓他做這個惡人吧。
蘇染想著,自己這麼一說,秦連城也不知道所說何人。“皇上可還記得,寒山寺上那一回?”蘇染不急不慢的說著,寒山寺那一回,差一點就要了自己的命,時至今日,蘇染一直記得,當日若不是有心人透了消息,她也不會有那一劫。
秦連城晃然大悟,是啊,當日寒山寺,他命知意去查,後來染染出事,一顆心全懸在染染身上,都來不及問,以至於時間過了這麼久,他都不知當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受何人派遣。
“染染,是我對不起你,當日全心照顧你,以至於時至今日,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死士又是受何人所派遣。”秦連城萬分自責,這件事,是他的疏忽。
蘇染搖頭說:“此事,雖已經過了數十月,可是我沒有忘記,死士是受秦連宇所派,隻不過透露我消息的是另有其人。”蘇染想著,當日秦孜宣當眾退婚,自己還要如何爽快答應,為何後來秦孜宣願意為秦連宇賣命。
“染染可知是何人透露了消息。”秦連城心想,若是知曉是何人所為,他定不輕饒。
蘇染看向窗外說:“是世子。”蘇染輕語,可是在秦連城心裏卻激起千層浪,世子秦孜宣?
“他為何這麼做?”秦連城想不明白,蘇染與秦孜宣雖早有婚約,可堅持退婚的是秦孜宣,退了想要複合的,也還是秦孜宣,可是後來為何這般對待蘇染?
蘇染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封信,“我也想知曉他為何這麼做?證據在此,可能隻有秦孜宣知道,為何他要這麼做了。”蘇染也不想相信,至從她知道當日之事是秦孜宣通風報信,她的心裏就亂成一團,秦孜宣到底有何目的?
秦連城拿起信,看了起來,這信是秦連宇寫給秦孜宣的,信中寫得十分清楚,此事無論成敗都與秦孜宣無關,秦孜宣隻需要透露蘇染的消息即可,“染染是何時所得這封信?”秦連城看著信紙都發黃了,定不是近日得到的。
“有些時日了,隻不過近來事務煩多,我也就沒拿出來。”蘇染不想說這封信具體何時所得。
“不用,大隊人馬更引人注意,我與雲飛在路上喬妝一翻,快馬加鞭沒幾日就到京城了,人多反而誤事。”秦連城一口回絕了秦連戰的提義,與雲飛快馬飛奔離去。秦連戰想了想,對身邊的將士命令道:“即刻打好行裝,明早一早起程回京。”將士們都回到營區,敲鑼打鼓的叫醒在睡下的士兵,搬營打理好行裝。大家一聽要回京城都高興了,那時候,大家都能吃好吃的,看漂亮的女子了。
知意私下傳信與雲飛,蘇染知道後大怒。“我早前怎麼給你們說的,不能傳信於殿下,我說的話是否在你們耳中是無用的。”蘇染站在大廳,聲音嚴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太子妃如此動怒。知意跪在地上解釋道:“太子妃受襲,我隻是想把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姐姐也是好意,怕太子殿下得知已後會怪罪我們。”知意也幫腔解釋,蘇染不知道秦連城臨走時給她們下了什麼樣的命令。再怪罪也是無用,眼下隻能說是補救了。
“都起來吧,知意,我知道你們殿下定留下了精衛在府中,你與知心帶著精衛人馬沿途去接太子殿下。”蘇染想著若大的太子府肯定不是表麵的侍衛那麼簡單,要不然秦連城不可能放心離去,知意與知心互看一眼,府中的精衛都是殿下留下來保護太子妃的,怎麼能帶走。“太子妃,府中的精衛都是太子殿下留給太子妃的,我們不能帶走。”知意忙解釋道,“都什麼時候了,太子殿下肯定離開軍營了,回京這一路,你以為陳氏一族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時機嗎?別忘了,太子殿下將太子府交於我,我的話就是命令。”蘇染第一次拿太子妃的身份發號著命令。
知意、知心不敢違抗,太子殿下當初都說過,蘇染是太子妃也是太子府的主子。“知意領命。”知意與知心轉身離去。“希望一切來得及。”蘇染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的念道,玉珠站在蘇染身邊,不由得佩服蘇染,心思如此周全,每一步都能運籌維握。
“太子妃,派走精衛,這太子府可怎麼辦?”管家十分擔憂,沒有了精衛,太子府就如同少了一道銅牆鐵壁一般,輕易就能進入。蘇染看向管家,管家是太子府老人了,擔心太子府是應該的。“管家放心,當初殿下把太子府交於我手中時,本太子妃早就保證過,會保太子府所有人平安。”蘇染保證著,雖然她也沒有把握,但棋已經下到這一步了,想要毀棋是不可能了,隻能殺出重圍才能活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