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平靜的臉上看不到欣喜若狂,也看不到哀傷,隻是低頭喝了口茶回道:“喔。”
送別千裏離開,玉珠扶著蘇染進了房間,玉珠好奇問蘇染:“小姐,回大秦你不開心嗎?”玉珠覺得沒有什麼事,比起回到大秦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蘇染坐在那裏,好一會兒說道:“我們開心,可是有人難過。”“小姐是說,王上?”玉珠想著,這幾個月來,千裏對蘇染真的是照顧得無微不致,蘇染這一走,千裏肯定十分傷心。玉珠不笨,看得出千裏對蘇染不一樣的心意,以前或許在大秦,千裏隻是一個大夫的身份,感覺不會那麼明顯,至從來到北疆,千裏的愛意更明顯了。
“玉珠,你說這世間愛分幾種?”蘇染此時迷茫了,愛一個人的方式千千萬萬種,可是愛情到底分為哪幾種呢?蘇染一時也想不透。“小姐為何突然這般問?”玉珠替蘇染捏著肩,不解為何蘇染突然這樣問。
蘇染歎息道:“隻是突然好奇罷了,人間愛情千萬種,可無非分為三種,你愛他,他愛你,互相愛慕,可……。”蘇染停頓下來,又一陣歎息道:“算了,不談論這些了。”蘇染是想問,千裏哥哥對自己到底是出自於哪種關心呢?她又不能直接問玉珠,但願日後,還能和千裏哥哥成為朋友,成為知心朋友。
玉珠見蘇染不語,寬慰著蘇染道:“小姐就別想那麼多了,離中秋節也就二十餘日,我想皇上可能已經出發在路上了,您就安心養好身子,待回到大秦也好跟二夫人有個交待,莫雨小姐還等著抱外甥呢。”
秦連城以大辦中秋為由,命朝野上下都認真準備,在聖旨下達的那一刻,秦連城已經離開京城兩天了。秦連城命雲飛帶大隊人馬在十日後出發,按照行程,十日後,秦連城已經從北疆帶著蘇染出發了。雲飛的大隊人馬正好能接到他們。邊鏡還有秦連戰守著,就算貴妃餘黨有天大的本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也翻不了浪了。
秦連城隻帶了二十虎衛,輕車簡從,從小道走近路,比走官道更快一些。快馬加鞭十日以內就可到達北疆,秦連城也能早些見到蘇染,他在夢裏都擁她在懷的染染。
莫琪風塵仆仆的進了王宮,來不及見千裏,直奔蘇染的院落。“莫公子。”婢女匆匆推開房門,蘇染和玉珠在屋內,大風帶著些許風沙進門。“哥哥,何事如此慌張?”蘇染放下手裏的針線,睜睜看著莫琪。
莫琪解下披風遞給一旁的宮女,說道:“北疆與大秦邊境近日龍卷風,風沙埋了好幾個商隊,可靠消息傳大秦皇上前幾日已經出發,按照行程可能已經到了北疆,可北疆官員並未收到任何關於大秦皇帝的消息,我擔心……。”莫琪沒有直說,他擔心,秦連城是否已經遇到龍卷風,大漠的風猶如一把殺人的刀。若是沒有一點大漠生存經練的人,很難逃出生天。
蘇染手中的水杯,‘碰’的一聲掉落在木地板上,莫琪趕緊安慰道:“染染,你先別擔心,我已經派出人手,很快便有消息傳回來,你先別著急。”莫琪想抽死自己,蘇染有身孕在身,此時給她說這些,真不是時宜。“哥哥,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蘇染拉著莫琪的手,緊緊的拉著,莫琪握著冰涼的手擁她入懷,安慰道:“染染,哥哥會找到他的,放心吧,別擔心。”
三日後
蘇染夜不能睡,整日擔憂,吃不下,千裏十分擔憂,“染染,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你也要保重才是,秦連城不會有事,想想肚子裏的孩子。”千裏端著剛煲好的補湯。蘇染看著千裏滿眼擔憂,玉珠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摸摸小腹,這裏還有一個鮮活的生命,曾經的蘇染可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打倒的人,哪怕是失去生命,也不可能將之打倒,她是那個能在南浩然手裏談條件的櫻花夫人,是那個坐擁天下第一莊和生死穀的第一人,她怎麼能有事?
“玉珠,去備膳食吧。”蘇染開口道,千裏和玉珠都相互看了一眼,蘇染眼裏又充滿了希望,不再是死灰一樣。
午間,蘇染終於睡著了,玉珠守在一旁,千裏悄聲離去。
莫琪在宮門外迎接到秦連城一行人。“參見皇上。”莫琪行著標準的宮禮,秦連城下馬,身後二十人相繼下馬。“請起。”秦連城摻扶起莫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