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九州戰火不斷,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即使那傳說中的修道門派也相互爭鬥,彼此拚個你死我活,使得整個九州一片狼藉。
時至今日,天下大定,九州祥和。
南蠻之地,百萬大山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名為“落日”。山不大,但卻處處充滿了靈動之氣。就在這山裏唯一的一條蜿蜒小路上急急忙忙的走著一個人。
眼看天就要黑了,林寶成背著山柴正往家裏趕。看他步伐穩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咋一看還以為是村野莽夫,可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練家子。
林寶成祖上是北方人,便是因為北方戰爭鬧饑荒為了生存而來到了這南蠻之地。北方漢子的豪放、粗獷、健壯無疑在他身上是完美的體現,作為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幾個會功夫的人,平常沒事就和村子裏的幾個漢子們摔摔跤,比劃比劃,功夫到也不容小覷。
時間很快,林寶成沒有片刻就來到了一個村口,隻見那村口左邊是一棵歪脖子棗樹,樹上還掛著幾片孤零零的葉子;右邊有塊黑色大石頭,上邊寫著三個鮮紅大字——“落日村”。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子,從村口可以看見村子裏不多的房子,房子大多都是些青灰色磚所建,遠望過去,猶如一簇一簇的陰雲,細細一算,大約有二三十戶人家。此時,家家戶戶的房頂上都冒出了嫋嫋青煙,想必是都準備要吃晚飯了。
林寶成臉上掛滿了笑容,看他身上背著的大捆山柴我手裏拎著的一隻野兔便知道了。
“呦,寶成回來了啊,哎呀,今天砍了這麼多山柴,還捉了一隻野兔,估計去市集上會賣個好價錢。”對麵迎來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婦人。林寶成見那老婦人對他打招呼便笑著客氣道:“王嬸兒,看您說的,我和你家石頭比起來可還要差一截呢。”
“嗬嗬…寶成可真是會說話。”老婦人臉上擠滿了笑容,使得整張臉像是一團揉爛了的紙,看著林寶成又笑著說道:“寶成啊!你家的阿玉快要生了吧!”
林寶成見老婦人提起了阿玉頓時樂開了花,撓了撓頭,憨笑道:“王嬸兒,阿玉肚子漸大,我也不知道啥時候,不過聽張嬸兒說得年底兒!”
“哦!那就差不多了,你張嬸兒接了大半輩子的娃兒,她一瞧一個準兒。”老婦人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王嬸兒,時間也不早了,我早些回家,也省的阿玉掛念!”林寶成見老婦人還要開口,趕忙出口說道。
老婦人一聽,往地上頓了頓手中的拐杖,急做驚訝狀說道:“瞧瞧我這腦袋,天都快黑了,你家阿玉肯定著急了,快點回去吧,不然阿玉著急動了胎氣可就麻煩了。”
林寶成本來就著急著回家,聽老婦人這麼一說哪還敢停留,忙加快了腳步,居然忘了跟老婦人打聲招呼便急匆匆的往家裏趕去。
村子雖然不大,但這林寶成的家卻在村子的最西邊,也要走上半刻鍾。
提了提身上背著的山柴,林寶成又加快了腳步。
在村子西的一家土房前一少婦站在門口向外不斷地張望,好像在盼著什麼。瞧那少婦,膚如凝脂,螓首蛾眉,丹唇外朗,一臉淡妝,卻不失高貴,再瞧她腹部隆起,顯然是身懷六甲,隻是眼中隱隱有些焦急。而就在這時,少婦眼中一亮,忙向門外多走了幾步,美目中盡是遠處那高大、魁梧的身影。
“寶成哥。”婦人嬌聲喊道,聲音裏充滿了喜悅。
林寶成聽見喊聲,咧著嘴朝那婦人揮了揮手喊道:“阿玉,我回來了。”那渾厚的嗓音中也同樣充滿了歡喜。
沒幾步林寶成便來到了家門前。
阿玉嗔怒到:“寶成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淨讓阿玉擔心。”雖說是嗔怒,卻不見那阿玉生氣,美目中盡是關心之色。
林寶成一邊把身後的山柴卸下,一邊擺了擺手中的野兔,得意道道:“阿玉,看我今天剛捉的野兔,比上次捉的要大的多呢,咱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可要多努力些,多賺點銀兩,將來好讓孩子少吃些苦頭。”說著脫了那灰褐色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