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中埋了二十年的恨,你這個做兒子的就不能讓她發泄一下嗎?那個女人就是該死的。”
老嬤嬤咬牙切齒的說著,逸軒氣得瞪了她一眼,使勁的把她甩到了一旁,此時隻聽得嬌蓉大聲的‘啊’了一聲,然後父王又悶聲的哼了一下。
他抬頭望過去的時候,也傻在了原地。蓉兒她捂著自己的臉頰,鮮血從指縫裏流了出來。而父王癱在了師太的懷中,背上正插著那枚金簪。
青龍因為屋裏站著的各個都比他的身份尊貴,一直未敢進去。想著姑娘和師太也都是武林高手,應該不會有意外發生。如今姑娘被破了相,這下當真沒法交代了。他一個箭步躥了過去,將已經嚇傻的王妃先按住,交給了隨後也跳過來的淩肅天手中。
淩肅天也是與青龍一個想法,所以一直守在門邊兒上,誰承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妃竟然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他本想上前,不過有姐姐在此,應該不會有差的。他押著王妃,趕緊退了下去。
那個老嬤嬤瘋了一般的又撲了上來,結果讓逸軒一把扯了下來,啪啪的扇了幾個耳光。
“狗奴才,你就是這樣為母妃著想的嗎?你害死她了啊。”
那老嬤嬤被打得口鼻竄血,可還是跟在了王妃的身後,讓管家一定不要傷著王妃。
逸軒知道管家不是個胡來之人,相信他不能為難母妃的。此時到時應該先看看那人,雖然心中一直都在恨著他,可是他畢竟還是自己的父王。
“阿梅,我是不是要死了?”
魏王的聲音微弱,那枚金簪正中他的後心。蓉兒要救自己的娘親,擋在了阿梅的身前,結果被劃傷了臉,他一急便搶身擋了過去,都忘記了應該是抓住瑜兒才對啊。
一直背著身子的師太沒想到不過是須臾之間,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再轉回身來,他就成了這幅模樣。
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怎能虛弱至此。他麵上的血色一點點的淡了下去,他的手掌也在一點點的發涼。
“不,不會的。你忘了我是誰嗎?我怎會讓你去的。”
破塵一直忍著眼裏的淚水不要落下,可是怎樣隱忍,那淚水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蓉兒,大哥給你看看傷勢吧。這裏父王應該有話要對師太講的。”
有些被嚇傻的嬌蓉就呆愣的跌坐在地上,直到逸軒將她拉了起來,她才呆呆的又回望了一眼師父。此時師父是沒有心思顧上她了,歎了一口氣,便隨著逸軒走了出去,還不忘幫他們兩個關上了房門。
青龍忙從袖中掏出了止血的藥粉遞給了嬌蓉,那金簪看著就很嚇人,也不知姑娘臉上的傷口是否會落下疤痕。
“姑娘,您快用上吧。”
“蓉兒,大哥能幫你嗎?”
逸軒輕聲問著她,嬌蓉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蓉兒,莫哭,不然會傷到傷口的。”
逸軒拉著她坐到了廊簷下,用帕子為她拭去血漬,那一簪母妃真真用了力氣的,都快見到骨頭了。蓉兒這張臉看來要廢掉了。
可是逸軒也不敢多說,隻是小心的將藥粉一點點的敷上去,然後又詢問著她會不會疼。
“他會死嗎?”
“你是說父王?”
“嗯,雖然恨他,恨不得要親手收拾他。可是此刻卻覺得心好痛,是他給了我生命,我還沒有叫他一聲爹爹呢。”
嬌蓉癡癡的說著,逸軒眼中也落下了淚水。剛想要說些什麼勸勸她,就聽得書房裏傳來了師太的痛哭聲,父王他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