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濃重的酒味,很明顯是沒少喝,兩個青年互相扶持著,便坐在車的中間,然後爬到了前麵椅子的靠背上,一句話沒有說,很快就睡著了。
又走了一站,開門打開的時候,走上來身穿漢服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她們的皮膚極好,猶如塗了霜一般,看起來並非是正常的膚白,然而並沒有當回事,畢竟近年開始有一小波人流行這樣的打扮,再加上有劇組的人拍完戲,也會穿著這種服裝坐公交車。
然而,在車走了沒有幾百米,那個坐在後座的老太太突然就站了起來,並且就像是瘋了似的,先是說那對中年夫妻這個不是那個不是,然後又說那對年輕男女太過於鬧騰,打擾到了她。
最後,她還開始對著那兩個喝醉的青年動了手,說他們兩個是色狼,竟然打她一個老太太的注意。
被莫名其妙地打了又聽到這話,其中一個喝醉的青年就不依不饒起來,開始對著老太太掌摑腳踢,很快就把老太太打的蜷縮在車上。
看到這個場麵,那對中年夫婦和兩個年輕人就過來勸,說老太太可能是老年癡呆,讓他們不要跟老太太一般見識,這麼大年紀要是打出個好歹,那倒黴的可是他們。
其中一個青年就指著地上的老太太罵道:“丫的這麼大年紀,不在家等死,跑出來血口噴人,老子眼睛又不瞎,車上這麼多美女也不會打她的主意,還敢動手打老子,老子看她是活膩歪了!”
老太太抓住了這個青年的腿,說:“你們敢打我,那這事兒成了,沒有個十萬八萬我是不會起來的。”
另一個青年拉著他的同伴說:“兄弟,我們八成是遇到碰瓷的了。”
司機就讓售票員查查附近的警局什麼的,老太太肯定是不對的,但是兩個青年出手太重,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售票員查了查說:“在前麵一站地就是玄武分局。”
到了站之後,在售票員的帶領下,老太太和兩個青年就往玄武分局的路上走去。
此時,老太太卻開口道:“你們要感謝我,也包括你小姑娘,是我救了你們的命。”
售票員和兩個青年一頭霧水,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說:“車裏除了司機之外,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連同那兩個年輕男女應該都不是人,我這麼大年紀不會騙你們的!”
“真是個神經病!”之前那個被打的青年罵罵咧咧就要帶著同伴走,此時他已經酒醒了不少,知道進了警局即便是對方不對在前,他們也討不得好。
老太太再度開口道:“你們兩個孫賊,喝點馬尿醉的跟什麼似的,你沒看到車門一開,穿漢服那兩個女人被風吹起來沒有腿嗎?那對不知道是不是男友朋友,一個胸口插了把刀子,一個後背都是血嗎?”
“沒有!”兩個青年和售票員都是搖頭。
老太太忽然麵色一陰沉,指了指自己的腿:“她們就像是我這樣。”
三個人同時順著老太太的手指看去,女售票員當場昏死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老太太和兩個青年都不見了,她一口氣跑到玄武分局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