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拓跋珪從中山出發,遷移太行山以東六州的官吏民眾,以及各夷族十多萬人去充實魏國的繁畤宮,並對遷移的民眾賜以田地和耕牛。既是稱為繁畤宮,說明就是魏國的都城,然而那時魏國的國都,除了隻有盛樂城和平城,曆史上一直沒有繁畤宮的具體出處,隻知道繁畤在今渾源縣西,應縣東北,應離拓跋珪那時巡視歸來的一條定州大道不會太遠。
說句大實話,由於這些年來連年的發生戰爭,各國各地的人員大減,而且越是有城市的地方戰爭越多,相比之下城市的人口就越來越少了,作為一個宮室,自然是設立在都市之中,如果都市的人口不多,商業不繁華,貨幣不充裕,一旦戰爭爆發,誰都不能保障能夠堅持下來,就是對於以後征收糧食也十分困難,人們東村一路人,西村也一路人,在這個戰爭年代,都各自四海為家,又能到哪裏去找到他們啊。
任何戰爭都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保衛自己的家園,而戰爭必需要有大量的物資源源提供,這也是讓戰爭能夠取得勝利的唯一途徑,隻有保證了物資,才能使戰爭取得勝利,我們也才能夠保衛自己的國家,保衛人民不再受苦,也再不會受別人的欺負。所以拓跋珪此舉,不光是為了平衡人口要這樣做,更是為了便於加強管理和易於征收賦稅,從而贏得戰爭的勝利保障。他深知這年頭的戰爭太多了,征收賦稅都很困難,他必須先要完成好這一步,他才有信心去戰勝敵人。
所以為了能夠更好地發展城市的生活,和穩定民心安居樂業,拓跋珪於是征召衛王拓跋儀入朝輔政商討國策,他讓群臣們共同商議這件事情。他委派略陽公拓跋遵駐守中山,負責維護城中的安全隱患,派遣征虜將軍穆崇任太尉執行法令製度,派遣安南將軍長孫嵩擔任司徒,目的就是要搞好城市的宣傳工作。然後又跟臣群討論國名,他認為一個國家,必須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名,不然人們該如何稱呼這個國家呢。有國家卻沒有國名,這還能叫做國家嗎?一旦人們問起國家的名字,我們該作如何答複呢。總不能還是沿用舊時的稱呼吧,那還叫改朝換代嗎?
所以說起國名這件事,已經是勢在必行,一下也不能耽擱了。建國有這些年了,這是一直以來還沒有解決的頭等大事,原先擬定的國名是不是能夠落實下來,還有待朝廷進一步磋商決定,於是大家根據魏國的國情和發展趨勢,與會的各位將領紛紛給予了發言,略陽公拓跋遵說:“周、秦以前,都是從諸侯上升為天子,因此都是以他們封國的國號做為天下的稱號。到了漢代以來,就沒有一尺土地的資本再能夠談論名號了。”
安南將軍長孫嵩說:“可我們的國家百代相承,早在代郡的北麵就開創了基業,於是擁有華夏的國土,所以現在應該還是傳承先王的祖製,還是以代稱為國名最好。”
征虜將軍穆崇說:“從前商朝人住地不穩定,所以既稱殷又稱商。代雖是舊國名,但是上天新近賦予我國統帥天下的命運,何況登國初年已經改國名為魏,不應該這麼快又要更改國號。”
黃門侍郎崔宏說:“魏一直是我國的根本,而且魏是高大的名稱,神州之上的上等國家,既然已經改稱為魏了,我們應該還像前麵一樣稱為魏國。”
群臣各執己見,最後拓跋珪接受了崔宏的主張,因此確定國號為魏遷都到平城,開始建造宮室,建立宗廟,設置土神、穀神、祭壇,宗廟一年五次祭祀,時間為春分、秋分、夏至、冬至、臘日;並命令有關官員劃定京郊範圍,擴大都城麵積,指明道路裏程,確定輕重度量標準,統一商貿管製條例,製定納稅人標準。還派使者到郡州各地巡視民生民情,讓人們揭發那些不守法度的郡守縣令,一旦發現有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強征惡要,行賄受賂的人,都由他們親自考察後加以處理。於是朝野之間掀起了一片反腐反貪的鬥爭熱潮 ,一時間牽出了很多的腐敗官員,為此舉國上下歌舞升平,國家也呈現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拓跋珪看見國家局勢已經形成氣候,又命令尚書吏部郎鄧淵製定官製,協調宮廷音樂,命令儀曹郎清河人董謐製定禮儀,命令三公郎王德製定法律條令,命令太史令晁崇考察天象,一切都由禮部尚書崔宏管理這些事情,並加以裁斷定奪,作為永久的製度。然後拓跋珪登上皇帝之位,正式稱為魏帝,改年號為天興。追尊遠祖拓拔毛以下二十七人都稱為皇帝,給六世祖拓跋力微定諡號為神元皇帝,廟號為始祖,祖父拓跋什冀犍諡號為昭成皇帝,廟號為高祖,父親拓跋寔諡號為獻明皇帝。並且命令朝野人士都把頭發紮起來戴上帽子,有關這種禮儀到了清朝時一直還在沿用。直到中華民國時期,孫中山力推民主,才讓國人麵貌一新,為了便於男女區分,女人保留其長發,男人一律短發修麵,此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