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笑,目光深邃,含著濃濃的肯定,“就是這樣的!”
他的手指在她曲線完美的側臉互動,微涼的溫度十分舒適,飽滿的指腹像是帶著奇異的酥麻,試圖將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某種感覺喚醒。
“就是這樣的佩娘,承認吧,你還愛著我。”
“不,不對,”徐昭佩混亂的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仰頭看向他,“我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是歡兒,我隻愛他,隻有他才會一直在我身邊。”
“他不會!難道你準備把他圈在籠子裏養成一直寵物嗎?他是我的孩子,他應該是一直雄鷹,去搏擊長空,而不是待在你的羽翼之下嬌生慣養,要不然等我們百年之後,他還如何能獨自存活下去?
他會長大,所以必然會離開你的庇護,他以後也會娶妻生子,他才不會一直在你身邊,能一直陪著你的,隻有我!”
徐昭佩一愣,隨即有些怔怔地坐了回去,沮喪地用雙手捂住了臉,“你說的對,你是對的,我太緊張他了,這樣不是為他好,而是害了他。”
蕭統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放心吧,我的孩子,我自然會好好教養長大。”
徐昭佩聞言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說什麼,他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孩子了,他是我的!”
蕭統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道:“你安心在這裏住下吧,我暫時也不會回健康,會一直陪著你們的。”
“不對,”徐昭佩閉了閉眼,怎麼話題總是被他岔開了,她怎麼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我不會住在這裏的,你是你,我是我,我要回去。”
蕭統輕輕一笑,笑容裏卻有著怒意,“佩娘,看來我們還沒達到共識,我希望你能早點安下心來,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不會因此而生氣,我一生氣大概就喜歡把孩子帶在身邊養著,你看呢?”
徐昭佩抬頭怔怔地瞪著他,暗自咬牙,然後身形一晃就出手朝他攻擊了過去,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憑什麼這麼威脅著她,他以為他是誰?!
她的這一掌在盛怒之下使了八分力,可見她有多麼氣,隻是沒想到輪椅上的男人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唇角甚至還含著愉悅的笑意,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樣子。
徐昭佩心裏暗暗輕哼,打定了主意要給他一個教訓,掌風淩厲地朝他撲了過去,將他散落在肩頭的烏發全都吹拂起來,眼見著著一掌就要壓上他的麵門,電光火石之間,隻見他的手慢悠悠地一抬,然後徐昭佩的手就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她隻覺得內力猛然間一滯,隨即被死死地壓製住,丹田之內的內旋緩緩地停了下來,她大吃一驚,身體少了內力的支撐,猛然間就落了下去。
蕭統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一拉,另一隻手恰到好處地勾了一下她的腰,徐昭佩整個人都落到了他的懷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蕭統輕輕地笑了起來,扣住她腕部的手指卻並沒有鬆開,反而低頭輕笑:“佩娘這是在投懷送抱?”
徐昭佩猛然紅了臉,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他,一股蘭花的幽香若有如無地浮動著,熏紅了她的耳根,蔓延上她的臉。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你,你快點放開我!”
他朗聲笑了起來,唇角的弧度分明帶著幾分邪魅,“佩娘都這麼主動了,我又如何能推拒佩娘的好意?”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低下頭來。
徐昭佩大駭,迅速地側過頭去,臉埋到了他的衣裳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我們不能這樣,不應該這樣,”徐昭佩的聲音悶悶的,“你忘了麼,我是蕭繹的新婦,我是你的弟婦啊……”
話音未落,她猛然間就覺得周圍一陣寒氣,隻是寒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隻留下令人感覺呼吸困難的壓迫,“你別忘了當初在皇宮是怎麼說的了,當初蕭繹即將娶繼妃,你沒有去阻止,那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我弟婦的那個身份!”
他輕哼了一聲又道:“說起這個,我似乎還有賬沒跟你算,你居然敢回到蕭繹身邊,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嗯?告訴我!”
“我——”徐昭佩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剛一抬頭就對上他深沉漆黑的雙眸,裏麵似乎燃燒著熊熊怒火,又似乎冰凍著千年的寒冰,她不由自主地就重新縮了回去,沒出息地低聲交待:“當時我懷了身子,可是我知道公子禦肯定是不會要的,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抱住這個孩子,當時我沒有信心躲開他的追查,所以我想出來一個辦法,就是去找蕭繹,假裝這個孩子其實是蕭繹的……”
“那你和七符……”
徐昭佩嘟了嘟嘴,悶悶道:“什麼都沒發生,我用了迷幻的藥,讓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後來又找了借口疏遠了他。”
蕭統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那種威壓也瞬間減緩了,“那你怎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