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管他是為了什麼,反正她隻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是雖然心裏是這麼想,到底又有些不甘心。
暗暗咬牙,狠狠地想,下次再來招惹她,就把他往死裏揍!
這姑娘可一點沒想過,她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好不好啊?
她暗地裏想這個想那個,麵上去一直都是在發呆的樣子,拓跋詡有些好笑地盯著她呆呆的樣子,然後壞心眼地上前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
唐秋月一驚,猛然間回過神來,但是傻子應該是怎麼表現的?
唐秋月一臉迷糊地慢慢抬頭看過去,眼神懵懂而困惑,萌樣瞬間把拓跋詡秒殺了。
拓跋詡忍不住伸手又捏了一下,無語的唐秋月迅速擠出眼淚來,淚花在眼眶裏打著轉,霧蒙蒙的,可就是不掉下來。
拓跋詡被她這樣委屈的眼神看的又是心癢又是尷尬,不由自主地鬆了手,然後道:“不逗你了,去玩吧。”
唐秋月極其聽話地跑旁邊去了。
她錯了,她現在應該考慮的防備的人不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公子禦,還是眼前的這個拓跋詡!
和他相處這麼久以來,要說唐秋月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那真的是不可能的,拓跋詡是真的寵她,寵到有求必應,當然唐秋月是個“傻子”也不會有什麼要求,但是拓跋詡還是將她照顧的很好。
什麼東西都為她考慮的清清楚楚,甚至讓唐秋月有個錯覺,這樣的日子比那段在湘東郡王府的日子還要好,當然,如果不用每天陪著他那就更好了。
唐秋月已經目測過了,她一不小心胖了……
唐秋月在書房裏麵自己玩自己的,最近她瞄上了拓跋詡那一整麵牆的書。雖然覺得可能大部分都還是那些無病呻(河蟹)吟的酸詩,但是有總比沒有好,總算有什麼來打發時間吧。
左摸摸,又摸摸,抽出一本來扔掉,又抽一本扔掉,然後拿著一本還是倒著的,認真地裝模作樣看了起來,讓抬頭關注她的拓跋詡覺得好笑,搖搖頭,也就任由她去了。
唐秋月趁著拓跋詡沒在意,迅速抽中想看的那本,夾在倒放的那本書裏麵,然後認真地看了起來。
有了書看之後,唐秋月也開始覺得,每天來陪拓跋詡並不是什麼難熬的事情了。
而且對於她亂翻書的行為,拓跋詡也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讓唐秋月更加隨意囂張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唐秋月正翻著書呢,然後從其中一本裏掉出一個什麼東西來,唐秋月手疾眼快地接住了,下意識地偷瞄了一下埋頭處理政務的拓跋詡,見他沒有發現,這才側了側身子,整個人背對著他。
可千萬不是是書被撕了啊,反正不是她弄得,趕緊趁沒發現塞回去。
唐秋月將接住的東西一攤開,就發現了不同,這種材質的紙,根本就不是原本的書裏的,看來是另外夾帶進去的,而且上麵的內容……
身為現代人,唐秋月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張地圖的,一部分。
有點像是現代牛皮紙的材質,展開之後是長方形,大概十六開那麼大小,有相鄰的兩邊,邊緣參差不齊,另外兩邊很齊整,明顯是被刀劃開的——這也是為什麼唐秋月斷定是一部分的原因。
什麼地圖啊?
唐秋月盯著看了半天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便隨手想要夾回書裏去,可是又猛然間頓住了,眼珠一轉便將地圖疊了起來,小心地塞到袖子裏。
不管是哪裏的地圖,反正先收著好了,說不定是藏寶圖呢。
唐秋月心裏開著玩笑,毫無愧色地將其歸為自己所有了。
幾天之後,長朗的傷也終於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他的臉色還很“蒼白”,身體也很“虛弱”,但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以及唐秋月的推波助瀾下,拓跋詡還是同意了他守在書房的門外。
又後來,因為總是要站著,長朗的身體“吃不消”,每次拓跋詡見著他的時候都是氣喘籲籲、冷汗淋漓的樣子,拓跋詡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便命人賜坐。
可是一個侍衛坐在書房門口像什麼樣子?
在唐秋月的強烈要求下,長朗作為唐秋月的玩伴,順利地常駐了拓跋詡的書房,當然這真的是表現了拓跋詡對唐秋月的寵,因為他在長朗是不是瞄過去的目光下,真的是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