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也別氣餒了,在我看來,除了小嫿小姐之外,司徒先生心中最上心認真的就是你了。”白醫生衝著安禹沁輕笑了笑道,“你瞧瞧,竟然讓我來看望你的病情,從前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有你這種待遇的。”
安禹沁麵帶羞澀地微微垂下了腦袋,輕輕攥住了床單:“其實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也許隻是因為我跟司徒先生是舊識吧,他對我心存一點同情。”
安禹沁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她更加不敢去猜測司徒嘯白的真實心態。
“我知道了。”白醫生微微一笑道,“你一定是誤會了司徒先生對你真實的態度,根本不是同情,不止這些,他對你還算是懷抱著很深刻的感情的。”
“別說這些了,就算真的有感情,那也比不過在那座山上埋葬的小嫿小姐。”安禹沁淡淡地抿唇一笑,心中深深凝固著這麼個事實,所以怎麼都無法真正釋懷。
“你別這麼說啊。”白醫生微微歎了口氣,麵露無奈的望著她,“司徒先生那也是萬不得已,總不能忘記一個逝去的人吧。”
“我明白,他讓我給他時間忘記,但是我哪裏能等得了那麼久啊,況且我跟他的地位很尷尬,我們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他,如果我真的跟司徒先生有什麼,我們公司的員工知道了,對我還有信任嗎?”安禹沁無奈地輕笑了笑。
“您考慮的這些都是小事。”白醫生輕輕笑了笑道,“司徒先生為了你,可以放棄畫廊的。你難道還不知道,他創建這個畫廊的主要目的是什麼嗎?”
安禹沁好奇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想接著問下去,卻聽見司徒嘯白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然後一張低沉而不悅的臉龐出現在門口,聲音徐徐傳來:“老白,檢查個身體這麼慢?”
“我跟白醫生在聊天呢。”安禹沁生怕他怪罪白醫生,連忙微笑著對司徒嘯白道。
司徒嘯白緩緩回過頭來,臉色低沉地瞥了一眼安禹沁那張愉悅帶笑的麵龐,心中瞬間有些憤懣:“怎麼,跟他聊的很開心?”
“當然不是了,司徒嘯白,你別這麼凶麼。”白醫生見氣氛不對,連忙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司徒嘯白的肩膀,“我就跟安小姐聊聊天而已,你吃什麼醋啊,難道我還會把她搶走了不成?”
“料你不敢。”司徒嘯白輕哼了聲,微挑了挑眉心望向他,“檢查都做完了嗎?”
“嗯。”白醫生收拾好了東西站起身來,微許頷首,然後走到門口,回頭微微對安禹沁笑著:“安小姐,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聊。”
“知道了,白醫生。”安禹沁對他微微笑著揮了揮手,看著他離開後,深吸了口氣。
“跟他聊些什麼,還下次再聊?”司徒嘯白冷哼一聲,將房門從身後直接關上,沉凝著不悅的態度望向安禹沁道。
安禹沁輕輕勾唇一笑,別過頭去:“我現在有點累了,想睡會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