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馬頭就要踩到青琳之時,青琳看到,那人的目光隱隱露出幾分得意,方知這是被人算計,周圍爆發出一片驚叫聲,馬兒受驚,發出嘶鳴,青琳麵不改色,冷哼一聲,左手扶住街旁的竹竿,右腳蹬地而起。在眾人驚訝的神色中,青琳已然飛躍至旁邊一戶茶樓的屋頂,冷冷睥睨下方,那男人撞人不成,隻得穩穩拉住那烈馬,衝青琳冷笑一聲,而後道:“今日沒能殺了你這謀害太子殿下的小賤人,算你走運,咱們走著瞧!”說罷,那人便策馬離開。
直至完全看不清那人身影時,青琳才鬆下氣來,蹲在屋頂,大口大口的喘氣,不一會兒出現了婉兒焦急的尋找的身影。她趕忙飛身下去,扶住婉兒的肩膀,麵色已蒼白,她捂住腹部,渾身再也沒有一絲血色。
婉兒驚叫道:“夫人還好嗎?可嚇死奴婢了,那匹馬也真是的,橫衝直撞,幸好夫人反應快,不然小公子……”想到這裏,她猛然俯下身子,緊張地盯著青琳的腹部,顫聲問:“夫人可覺得有什麼不適之處?我們趕緊回府去找太醫看看吧!”
青琳搖搖頭,苦澀道:“最近府中事情那麼多,就不要再驚動將軍了,這附近可有醫侍?我們去附近看看就好,就好,婉兒,先不回府了……”
婉兒咬牙,點點頭,扶住青琳,經了打聽,來到了附近一所醫館。頭發花白的老大夫診治之後,歎口氣道:“孩子是保住了,隻是這位夫人的胎象本就不穩,再加上從前恍有小產之經曆,再次懷胎本就不易,以後切記要好好養胎,如今正是危險的時候,要格外注意啊。”
婉兒點點頭,將一錠金子放入老大夫的手中,乖巧道:“現在我家夫人的身子還未好,要勞煩先生了,讓我家夫人在此歇息片刻。”
老大夫慈祥笑道:“無妨,那我先去為夫人開安胎的方子,吃了藥再走也無妨,那夫人就先在這內堂休息,要勞煩這位姑娘多加照拂了。”
婉兒點點頭,多加感謝之後,將大夫送出門,這才轉身向青琳道:“夫人可嚇死奴婢了,若今天小公子出什麼意外,那奴婢可無法向將軍交差了。”
此時青琳的麵色已漸漸紅潤,她溫婉一笑道:“無妨的,我幼年便習武,這樣的馬駒是傷不到我的。”而後,她的麵色又漸漸凝重起來,緩緩道:“你可曾注意到那騎馬之人?方才轉瞬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他的麵目,覺得有幾分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婉兒仔細的回憶回憶,而後搖搖頭說:“奴婢在遠處,並未看到那人的麵目,夫人可有什麼形容,待奴婢幫你回憶回憶。”
青琳仔細回想那人的麵目,緩緩道:“臉比較方……眼睛較大……”這種形容根本無法是一個人特殊的識別,片刻之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想起來了,他的右眼額角有一顆豆大的黑痣!方才他看向我時,我特意留心的。”
婉兒思忖片刻說:“若照你這樣說,那麼我倒想起一個人, 在瑤夫人院中有一家仆,平日裏在瑤夫人的院子做做打掃,那人的右眼額角,的確是有一顆黑色的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