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蘇溢(1 / 2)

驀然間,天地出現一張大網,直撲向青琳與秦夙,而身後高手早不知在何時被幾名黑衣人困住,那網十分精巧,並非以麻繩製成,而是以細細鐵鏈圍成,而鐵鏈極其細密,難以逃脫。不多時,後方幾名高手也被機關所製,難以逃脫。

青琳向秦夙投去一個眼神,恍若在說,怎麼辦,然而此時此刻敵人依舊在暗,這院子詭譎妖異,明堂甚多,不知還布下了如何精巧的機關。實在令人難以捉摸。

秦夙握緊手中的劍,凜然道:“既捉了我們,便快快現身吧,藏頭藏尾,實在非大丈夫所為。”

不多時,屋中突然傳來笑聲,這笑聲聲調甚怪,似在哭噎,然而卻是清麗的男聲,令人隻想緊緊地捂住耳朵,片刻之後,從這院落中堂裏走出一群人,青琳艱難地抬頭望去,不禁大吃一驚。

幾名婢女率先出來,那婢子個個貌美若仙,而身上僅著寸縷白紗遮住要害部位,風吹過,美腿隱隱若現,之後又有一男子走出來,身材高大巍峨,著一身白衫,腰間環佩作響,手中執一把折扇,竟似薑國將軍樂慕聲的裝扮,然而不同的是,這男子表情凜然,皮膚白若素紙,半邊臉被銀箔麵具遮住,遠遠一見,恍若鬼魅。

那男人盯住青琳與秦夙良久,恍若在審視唇邊的獵物,嘴角噙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青琳與秦夙皆麵麵相覷,不知此時此刻是何情況。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再拖延一時,隱瑤便多一絲危險,秦夙隻好沉聲問道:“你們是何許人?還不快快將我妻子放掉。”

那人聽到後,目光落在秦夙的臉上,卻驟然間露出更加陰森可怖的笑意,朗聲問秦夙道:“屋中的那個是你妻子,那這屋外被擒的小女子又是誰?你的婢女麼?”

說罷,那白衣婢子卻搬出一架檀木椅子,那男子坐在上邊,便有婢子為他搖扇。

這一問,卻問得在場之人都萬分尷尬,青琳低下頭,沉默不語,秦夙隻好皺起眉頭,厲聲喝道:“這似乎與你沒有關係,你隻要放了我妻子便可。”

麵前的白衣男子卻咄咄逼人,笑道:“倘若都是你的妻子的話,那麼——”那男子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道:“放一個,殺一個。”

匕首在日光下透出陰冷光輝,青琳與秦夙莫不寒栗,秦夙眼眶已露出血色,咬牙道:“倘若我都要放呢。”

“做人怎可那般貪心?”那男子步下椅子,向他們走來,每一步都極輕,仿若步步生蓮,隻是能感覺到越來越近的殺機。

那男子走到青琳麵前,蹲了下來,以扇葉挑起青琳下頜,迫使青琳直視他,麵前的這張臉肌白如玉,麵孔似謫仙,然而笑意滲人,又似無常,令人捉摸不透,然而定睛一看,卻似乎覺得這張臉十分熟悉,似在哪裏見過。努力回想之後,青琳睜大眼睛,似想起什麼,但無法言語出來。

這男子似看透了青琳所想,笑意更加旖旎,緩緩道:“娥皇女英,怎可這般委屈我的表姐。”

在場之人莫不震懾,原這鬼魅一般的男子竟是青琳表兄,青琳也歎息道:“十年不見,你竟出落得如此標致,滄海桑田,我們竟再會了。”

秦夙聽後,仍覺不可思議,向青琳投去疑問的目光,青琳歎息,解釋道:“這是我的表兄,拂月公子,蘇溢。”

雖聽聞是青琳表兄,不可思議之下,秦夙卻仍然十分戒備,這情形太過詭譎,似枕邊之人,此時此刻也無法全然相信了。於是秦夙更加用力地捏了捏手中的劍。

那蘇溢察覺秦夙動作,卻不禁大聲笑了起來,說道:“青琳,看來我這妹夫不甚友好啊,隻是他那般寵愛那屋中的狐狸精,你便一點也不惱麼?”

青琳歎了口氣道:“表兄,莫與我們開玩笑了,趕快放了我們和瑤妹妹吧,將軍國事緊迫,莫要讓他再為家事而煩憂。”

蘇溢卻仍舊端詳著麵前二人,沉思片刻後,命令道:“先將我的表妹與妹夫放了。”

得到命令後,那網瞬間消失,的確是精確良巧的機關,看來這院中玄機不止此處了。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婢子走來扶住他們,這裏的婢子都穿的十分清涼,秦夙的目光已然尷尬至極,不知道往哪裏放。

蘇溢哈哈笑道:“妹夫如此風流,卻不屑的正眼瞧瞧我這些婢女麼,這可是全國各地花魁,不比你那秦府婢女差。”

秦夙麵色稍稍恢複,凜然道:“表兄說笑了,家中之事,還是莫遭外人議論為好,瑤兒身體纖弱,還望表兄高抬貴手,倘若她有什麼冒犯表兄之處,還望表兄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