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意外開始日軍已經無條件投降四天。
當炎小順被架上城門樓的時候,一一五師全體出動,幾乎瘋狂的將臨西城團團圍住。
宮本江不知從什麼地方整了一個太師椅,放在城門樓上,自己端坐在上麵。
下麵人再喊話,再喊叫,宮本江都無動於衷,炎小順被掛在城門上的第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晨起八點,宮本江讓人告訴城門下的天賜,四個小時之後,他就會炸了炎小順,同時也會炸了整個臨西城。
宮本江的四個小時是想模仿古代中國午時三刻斬首犯人的事情。
其餘的宮本江一句話也沒說。
所有人都沒想到宮本江到最後會有這麼一出,這三年宮本江做的非常好,正如他說的,炎鋒離開之後臨西城真的就再無戰事。
所有人都以為宮本江會是這一帶最好收編的部隊,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時候出這麼大一個幺蛾子。
隻剩四個小時了,天賜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又完全沒有辦法,宮本江這些年表現的太安逸了,致使很多時候沒太多人把他當回事。
現在宮本江突然動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宮本江有多少家底,但是了解宮本江的人都知道,隻要他說出來的話那就基本有譜。
就在這時天賜接到一封加急電報,急得滿頭大汗的天賜終於一屁股坐在他指揮部的長椅上。
“臭小子,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那我就放心了,”長出口氣的天賜小聲說道。
高懸天空的太陽慢慢悠悠的轉動著,困在行刑柱上炎小順因為昨晚沒適應那個行刑柱沒有睡好,後半夜適應了之後終於睡著了。
這會還在呼呼的打鼾,沉穩冷靜的宮本江總是在聽到炎小順那每每突然提高的打鼾聲時就有一種將這個貨扔下城門樓的衝動。
好在下麵的人聽不到炎小順的打鼾聲,要不然真的有可能撤兵。
不過一直以來炎小順都很配合,綁上行刑柱的時候,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陰陽怪氣。
就是渴了的時候讓身後跟他關係已經很好的日本友人給他灌口水,晚上的時候偷偷給他喂點吃的。
就炎小順那身板,行刑柱上別說掛個一兩天,就是掛著十天半個月放下來好吃好喝養上兩天那就又是一條好漢。
太陽終究還是高懸在了高空,掃視了站在城門下的八路軍戰士,宮本江的眼裏微微有些落寞。
“你是戰死他鄉了嗎?”宮本江自語道,隨即看向炎小順,“行刑”。
此時的炎小順小眼睛微眯,脖頸間青筋暴起,大盤子臉漲的通紅,一副悍然赴死的表情。
城門樓下的戰士們都快看哭了。
炎小順“行刑”兩字落地,城門樓下麵的戰士們都下意識的拉上槍栓,隨時準備發起衝鋒。
就在這時,城門樓下傳來一聲笑聲,笑聲結束,“宮本先生,中國古代行刑都是午時三刻,對現在的時間是十二點四十五分,你這時間有點不把握呀”。
宮本江聽聞此聲,右手輕輕一揮,停止了行刑。
宮本江對這聲音簡直是太熟悉了,因為這聲音一直在他腦子裏縈繞了三年,宮本江循聲看去,炎鋒正一步一步向城門樓走來,“你終於還是來了”。
“我弟弟馬上就要被人炸死了,我能不來嗎?”炎鋒說著腳下的步子倒是大了不少。
“放了我弟弟,我上去換他,”炎鋒輕吼,對於宮本江這個同樣善於特種作戰的家夥,炎鋒並沒有信心陳二狗能遠距離狙殺他。
實際上炎鋒也沒打算讓陳二狗狙殺他。
“可以呀,一個你們所謂共和國的功臣換一個共和國的小嘍囉這筆賬合算,不過你這個奸商在生命的最後倒是做了筆糊塗賬,”宮本江輕笑。
炎鋒沒有再說話,緩步走到城門口,城門緩緩開了個縫讓炎鋒進去。
站在臨西城的城門樓上,炎鋒放眼望去,這滿眼的美景讓炎鋒有些沉醉,“這些年我一直不敢登高遠望,沒想到這一望卻是這般的舒服”。
曾經破碎的山河終於完整,怎會不讓一個一直深愛著這片土地的人感到舒適哪?
“好了,我來了,換人吧,”炎鋒輕生說道。
宮本江同樣也很灑脫,
“可以呀,”不過他的嘴沒有停,依舊用唇語快速的說著,“我的死期將至,我需要一個帝國軍人死戰到底的形象,所以你必須親手殺了我”。
“我殺了你?下麵的人是不知道上麵的情況,我上來了你還要忽悠我,”炎鋒四周圍悄悄的看了看。
宮本江身上沒有一件武器裝備,周圍戰士們手裏抗的槍,槍栓都已經卸了,也沒有刺刀,下麵人不知道情況沒事。
炎鋒已經看清楚了這一切,如果他仍舊不顧一切的殺了宮本江,那就是屠殺俘虜呀。
或許經過幾輪爭辯,炎鋒會留著命,但是從此他也就僅剩這一條命。
“的虧當年將你弄走了,我在東北有些眼線,炎小順那裏也時不時能得到些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