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寧煙前半生從未想過,有一天她需要對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下藥。
她握著瓶子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白天店主得意的話仿佛縈繞在耳邊:“這可是國外進口的,對於房事.......”
她現在隻有這麼一個機會!
一滴入水,無色無味,褐色的茶水微微泛起漣漪。
付寧煙雙手冰涼臉上毫無血色,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端起托盤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吱呀——”
木門被輕輕的推開,身著黑色蕾絲裙的付寧煙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偌大的書房靜謐仿佛能夠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因為緊張而聲音沙啞道:“喝點茶休息一下吧。”
麵前的男人上下打量著濃妝豔抹的付寧煙,神色微微一變,黑色的瞳孔更加的深邃,微微勾起嘴角:“這就是你的手段?”
她還是演技拙劣,一招便被他識破到底。
司寒川不屑的話語讓付寧煙身體瞬間僵硬,雙手死死地扣著托盤,許久之後方才放鬆下來,目光緊緊盯著茶水,再次開口道:“殺人凶手,也怕死嗎?”
饒是說著最傷人的話,從付寧煙口中說出,都猶如在說今天該吃什麼一樣淡然。
和煦的微風舒緩的吹起米黃色的窗簾,吹起付寧煙耳邊的碎發,仿佛回到了兩人初識那一年。
房間內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付寧煙一顆心似是要從胸腔裏跳出。
茶水因為顫抖飛濺在司寒川灰色的休閑服上,轉瞬便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憤怒。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覆蓋在茶杯之上,眼瞼低垂,薄唇微掀,茶水悉數入了口內。
“嘭”的一聲巨響,空掉的茶杯被司寒川一把摔碎在木質地板上。
身體越來越明顯的變化讓他瞬間明白精髓所在,雙手緊緊握拳望著麵前的女人。
還沒等付寧煙反應過來,下一秒纖細的手腕便被人緊緊的攥在手中,頓時紅腫一片。
司寒川黑色的瞳孔仿佛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付寧煙,你就這麼想要一個孩子?不惜用下藥這種辦法?”
付寧煙低著頭,粉嫩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慢慢向著司寒川的方向靠近。精致的眉眼中,盡然是濃鬱的悲傷:“對,借個種而已,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對你一個殺人凶手還有情意嗎?”
早在哥哥慘死在司寒川之手後,付寧煙便把司寒川從心底徹底剜去,空著的地方隻餘下仇恨和算計。
“好,我成全你!”
說罷,司寒川拖著付寧煙疲憊的身軀走向裏屋,一把將人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之上。
隨即便覆了上去,隨手從抽屜裏掏出繩子將她的兩隻手分別綁在了床頭。
這樣的司寒川讓付寧煙心驚不已,拚命的掙紮著:“司寒川,你王八蛋!”
隱含著哭腔的聲音讓司寒川的動作一滯,憤怒便席卷而來,嘲諷道:“你當初背叛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聽到這話,付寧煙掙紮的動作幅度減弱,自己在他的心裏竟成了這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