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古無言,這是事實,他無法反駁。“你想要我償命是嗎?好!我陪你一條命!”
話音一落,一個瓷瓶也應聲摔在地麵,四分五裂,沈古蹲下身撿起一片,直接往自己的喉嚨側麵插去!
那裏剛好有動脈。
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在沈古周圍的地麵,他痛苦地蠕動了兩下,最後倒在了地板上,抽搐一陣,卻始終斷不了氣。
“不!”鬼嬰咚咚兩步垮了過去,一雙有力的爪子將人直接提了起來,“你隻能死在我手上!”
他張開黑色的嘴唇,露出鋸齒狀的森白牙齒,而後一口咬在沈古脖子的傷口上,狠狠一扯,連皮帶肉撕斷了他半邊脖子!
這下就算是徹底斷了氣,死的不能再死了。
“哢呲哢呲……”空氣中傳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骨頭和著肉被咀嚼的聲音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直到沈古的屍骸隻剩下一堆瞧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垃圾的時候,那聲音終於停止了。
趙恰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已經沒有鬼嬰的影子,那裏隻剩下一灘血跡和一些骨頭……
“嘔!”他一個大男人,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接發了幹嘔,胃裏現在沒有東西,想吐也吐不出來。
緊接著陸續有人發出嘔吐的聲音。
“操!”
李政先一直冷眼旁觀,但是此刻還是被惡心得夠嗆。剛剛所有人都強忍嘔吐的欲望,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吸引了鬼嬰的注意。
“這次直接死了兩個,這就是你們說的反抗?有用麼?”劉倩緩過一陣惡心,終於第一個冷靜下來分析著目前的情況。
花姐雙眼失神,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呐呐地張張嘴,但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她開始接受現實了,接受自己即將死去的事實。
“一切都完了,都結束了。”花姐低聲說著,沒過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笑了,但眼淚卻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我是罪有應得,哈哈哈哈,來啊!來殺我啊!”
瘋了,終於被逼瘋了一個。
還活著的人都紛紛歎了一口氣,不過他們都管不著了,現在自己的境遇又和花姐差多少呢?
周迪的反抗已經招來了滅頂之災,而且打破了原有的順序,現在還活著的四個人裏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死去的人。
而此刻,在別墅的某一個房間裏,一個男人正悠閑地吸著雪茄。
他麵前站著的,竟然是剛剛個鬼嬰。隻見鬼嬰緩緩撕開“皮膚”,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從裏麵鑽了出來。
男人緩緩吐出一口雪茄煙,漫不經心地問:“在叫你呢,你還不去取她的命?”
柔美的聲音回應道:“讓他們先慢慢體會一下絕望吧,看他們這樣才是真正的掠食者的快樂啊,這不是你說的嗎?”
這聲音聽起來柔媚動人,讓人不敢相信剛剛那些低啞撕裂的聲音是這樣一位美人發出來。
“路已經幫你鋪好了,解決了他們之後,我們再談報酬的事情吧。”男人身體向後靠了靠,呈現出一副慵懶的模樣,卻讓人莫名覺得高貴又紳士。
“恩。”
大廳內,幾個絕望的人相顧無言。
花姐已經接近崩潰狀態,劉倩和李政先一直保持著沉默,趙恰惱怒地一直擼著自己的頭發。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有本事出來我們光明正大的幹一場!”趙恰猛地站起來,對著空曠的大廳喊著,他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與其這樣煎熬,不如早死早超生。
四周傳來趙恰剛剛那句話的回音,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別喊了,它改出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來。”李政先皺著眉頭招呼了一句,他覺得心裏煩躁不堪,等死這件事也不容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況且,它一出來,說不定又是誰會沒命,你就這麼希望快點死了算了?”
李政先說著還向花姐的方向看了看,意思再明顯不過,下一個,應該就是花姐了。
趙恰也皺了下眉,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李政先明顯是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他媽的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死個明白,你看看前幾個死去的,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殺他們的究竟是人是鬼。”
“你覺得是人是鬼?”李政先雙眼突然閃過一絲光亮,他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說,就算是剛剛見證了幾個人離奇的死亡,他心裏依舊有種直覺,這不是鬼怪所為。
趙恰呐呐不敢吱聲,因為他心裏更偏向鬼神。
“沒出息的孬種。”李政先低低地罵了一聲,又閉著眼安靜養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