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測,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要真是因為幾年前那件事,那個“女鬼”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我。
休養了一周,我終於出了院,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這裏還是我走之前的模樣,隻是已經落上了一層灰,但還好我沒有潔癖,我將包一扔,便紮進了被子裏,現在隻想睡個天昏地暗。
“啪嗒~”
一道很輕微的滴水聲突然傳到我的耳朵裏,我鬆弛的神經突然繃緊,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這個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存在。
“啪嗒~”又是同樣的聲音,是水滴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但是我這房子住了這麼久,我從來沒聽見過這樣的聲音,這聲音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
我尋著聲音慢慢走到廚房,這裏我基本不怎麼用,最多就是煮個泡麵,用了水後也全都關嚴實了,沒有漏水的情況。
“滴答~”
這次終於聽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就是洗手池的水龍頭沒有關嚴。我重新擰了一把,將其關嚴,水滴聲消失。
真是被最近的事情攪得神經衰弱了,這點事情也擔驚受怕。
正當我打算離開廚房的時候,突然間,我瞥見了廁所垃圾袋裏的一片菜葉……
我敢保證我從來沒有買過菜,再說我都這麼多天沒有回來這裏了,怎麼可能還有這樣一片新鮮的菜葉?
這房間,似乎真的“住著”另一個人。
我從身旁拿起一把菜刀,開始翻找床底,衣櫃……所有能藏身的地方,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什麼都沒有。
我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臉,頭很痛,意識也有點渾濁。
“叮咚~”
門鈴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我渾身一哆嗦,抄起身邊的菜刀走到門口。
“叮咚~”
我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是個男人,很眼熟。啊,是那個白隊,他是警察。我看他快要失去耐心了,伸手就往我門板上拍,我連忙把菜刀放到一邊的鞋櫃裏,打開了門。
“哎喲,不好意思啊,白隊,讓你久等了。”
白隊揮揮手,一點沒計較,隻是直直看著我,然後開口道:“上次死了的那個女人你幾年前就認識,是嗎?”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
“七年前你涉嫌一起強奸殺人案,”白隊看著我眼睛,仿佛想從裏麵瞧出整個事情的真相,窺探我的內心,“後來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我這點老底終於還是被翻了出來,暴露在了陽光下,“對,怎麼?之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我是清白的,現在難道還有什麼新說法?”
當年那個案件確實是存在,也確實和我有關,但是我並沒有殺人。雖然是還有一點隱情,但是我相信警方不可能查到相關資料。
“當年的案件已經蓋棺定論,倒是沒有新說法,隻是前幾天那個酒吧女死亡事件和這件事還有點關係。”白隊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全部噴在我的臉上,朦朧了我的視線。
眼睛被熏得有些睜不開,我微眯著,問他:“什麼關係?”
“當年那個強奸殺人案的被害者是這人朋友,說來也是巧。”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我在他眼裏已經是個變態殺人狂了。
操!
“管我什麼事?”誰他媽知道這種事情?
白隊又慢悠悠吐出一口煙,慢悠悠開口,“我還沒說完呢,被著急。”
我忍住將房門一把甩上的衝動,不耐煩地站在原地等他下文,隻聽他繼續說,“這女人剛好是幾年前那案件的目擊證人,指證過你,這你也不記得了?”
媽的,說了這麼多,原來都是在鋪墊這句話呢!
“這他媽多少年了,我哪裏還記得住?況且當年那事兒本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記得住?”
況且我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這個女人的模樣,濃妝豔抹的,就是她的熟人可能不怎麼認得出來,何況是我?
白隊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別有意味地看著我,眼睛裏那股精光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
“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這人厚著臉皮問,甚至還意圖推開我的門往裏進。
我連忙將門擋住,“不好吧,我這人沒什麼收拾,屋裏太亂了,就不請你進去了。白隊要是問完了就走吧,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了。”
真他媽蛋疼,這人怎麼這樣?我不讓他進屋的主要原因,其實是我的房間擺滿了我最近跟蹤的隔壁女孩的各種資料,這可不能被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