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麵尋思著,這十有八九估計就是老太太的心理問題了,因為我賣她的那瓶貴藥,其實裏麵除了澱粉什麼都沒有。不過我還是假裝的很高興的樣子,“這種要多買幾瓶,畢竟是外國的。”
等到她們母女倆走了之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帶著白色的口罩,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個死人。小川想要去招呼他,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小川生氣的對著我直吐舌頭,我知道她是在責怪我搶了她的生意。
“我的醫生讓我買這種藥,你給我開一下。”對方從褲兜裏麵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了我。
右佐匹克隆。
是一種很常見的安眠藥。
我立刻給他拿好了藥,可是就在他走之前,突然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大叔難道是對我有意思?我自認為我也不是貌比潘安的人,就算是基佬,也不可能主動對我告白了。
我正猶豫著呢,看著桌子上的那一張寫著右佐匹克隆的紙條,心裏麵充滿了不解。我把紙條拿過來,往後一看,突然發現紙條的背麵還寫著字。上麵是一串電話號碼,然後後麵寫了一個求藥。
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理解他的意思,等到小川中午回家吃飯,我一個人在藥店裏麵拿出手機給這個電話打過去。沒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果然還是那個男人接了電話。
“我想從你這邊搞兩瓶藥,但是我也沒有什麼處方證明,你能不能幫幫我。錢什麼的我會給你的。”對方無比誠懇的說。
這種事情其實我辦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我來講甚至有點輕車駕熟了。可是我現在不清楚對方到底要開什麼,不知道他開的用途,所以說內心之中還是有幾分警惕的。
“我可以以個人身份跟你藥,但是如果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會和藥店有任何的關係,而且你必須寫一張證明給我。”我腦袋迅速的在轉著。
對方聽了之後,立刻同意了。
他要求我找的那兩種藥其實並不能講是違禁藥,準確的講就是在精神方麵的殺傷力比較大,而且這種副作用是絕對不可能避免的。這種藥對於治療失眠確實是有很大的效果,因為我之前認識一個經常服用這個藥的病人。
有一次他吃完藥正做飯的時候,結果飯做到一半,就覺得渾身乏力,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
對方要這麼大的劑量的藥,不知道要幹什麼。
我們兩個約定到在市政府花園見,我把藥遞給了他,同樣他把自己寫的免責書給我。
“你知不知道這個藥的副作用很大,如果沒有醫生給你開具證明,你這樣吃很有可能出現問題的。”
鑒於對方都給我塞了300塊錢,所以我決定還是好好勸一下他。他看著我突然就樂了,“我是實在睡不著了,要不然也不會吃這種藥。醫生也是怕副作用太大,一直不給我開,現在害得我隻能搞走私藥了。你放心,我又不是拿這些去自殺,也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兒。”
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禁有些窘迫,我還真的以為他是要吞這麼多安眠藥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