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有時間多陪陪你嫂子。”南宮冽一隻手扶上額頭,有些愁苦的說道。
“我讓四哥去了。”
“隻要別讓她一個人呆著就好。”南宮冽握了握手心,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皺起了眉頭。
南宮淺看到南宮冽手上的紗布,“冽哥哥,父皇病了。”
“太醫怎麼說?”南宮冽眼角浮現一絲疲憊,忽然間他覺得好累。
“太醫說沒有多少時日了,冽哥哥該去看看,就算是道別。”就算是當初父皇負了母妃,他可能不是一個好丈夫,可是在南宮淺心裏他是一個好父親,他把最好的都給了自己,生怕自己受一點委屈。
“我知道了。”南宮冽坐到椅子上,將雙眸閉上,然後將頭埋在兩手之間。
南宮淺沒再說什麼便出去了,隨便把門也帶上了。
她想冽哥哥需要靜一靜,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妃閣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離雅不停的掙紮著,頭發早已經淩亂,就連那鮮紅的衣裳也沾染了好多灰塵。
“公主,公主。”雀兒看到離雅被人用軟轎抬了進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慌慌忙忙的迎了上去。
“王爺要側王妃好好的修養,所以你們要好生照顧著。”之後轉向“頓了一下便將身子轉向離雅恭敬的說道:“側王妃,您好好休息,老奴告退。”
眾人將離雅扶到屋內,服侍離雅上了床,看到離雅失魂落魄的樣子,雀兒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又怕離雅發火。
“公主,您休息吧,奴婢在外頭候著,有事兒您叫奴婢一聲就行。”雀兒又看了離雅一眼,雖然擔心但隻好退下了。
“雀兒。”雀兒剛抬腳,離雅便叫了一聲。
雀兒轉過身忙問道:“公主,您有什麼吩咐?”
“請哥哥來吧。”離雅依靠在床頭一動不動,聲音虛弱的不成樣子,淚差一點又要落下來了,她忙抬手擦了去。
“是。”
他僅僅說了幾句話就將她的心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隻因為她愛他,原來絕望就是這個樣子。
“你認為我會讓這個孩子留下嗎?一開始不會,現在更不會。”
“若不是念在你是和親公主的份上,你早就死了!”
十二歲那年她第一次來南楚,那個時候她的年紀雖然小,可是母親的美貌在自己的臉上盡顯無疑。那時候母親還沒有過世,還盡享著恩寵,她無疑是父皇手中的掌上明珠,出使南楚帶著她也是情理之中。
在宴會上她見到了他,年少的他雖然臉上還帶著些稚嫩,可是那刀削斧刻的五官,幽深如灘的黑眸如一望無際的深潭,將她深深的吸引。
隻一眼,僅僅是這一眼她便淪陷了。那一晚,她的眼神再也不能從他身上離開,懷著少女的嬌羞,她從父皇口中得知他是南楚皇帝的長子,單名一個冽字。
她忽然很想長大,希望長大後能夠站在他的麵前,成為他的妻子;她一直是這麼想的,直到她得到他成親的消息。
她偷跑出宮,想要阻止這一場本來屬於自己的婚禮,可是還沒出城就被哥哥帶了回去,關了起來,她打過鬧過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