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寶哥,你這麼快就看到新聞了啊?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這樣找起人來,豈不是快很多!”惠言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死沉的男人,厭惡地撇了下嘴,走到洗澡間,繼續說道:“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我沒有傷害那個林子,咱們兩不相欠了。我在她身邊那麼久,蕭臣逸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我之前的估計是錯誤的。他並不是故意躲在某處看著的,不然以你描述的他對林子的感情,他怎麼會一直坐視不管。要麼就說明那個女人什麼都不是,這樣正好啊,小寶哥,我們雙贏啊!以後她就歸你了,你負責看好她,找蕭臣逸的事情,就不麻煩你的女人了。”
“李惠言!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樣不顧臣哥臉麵,公然電視尋人,即使臣哥回來,他也不會原諒你的!”範得寶實在是氣不過。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門外有響動,惠言皺眉,掛了電話。
“寶貝兒,快開門,哥哥也要一起洗。”門外的男人捶著門,惠言胃裏一陣惡心,為了上新聞節目錄那一段尋人啟事,她出賣了一夜給這個編導。
回到住處的時候,周哥已經等在那裏,這是惠言早就料到的。進門還沒站穩腳,一個巴掌上來,硬生生把她打到地上:“賤人!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這麼急著要離開我?”說著走過去把惠言提起來扔到沙發上。
惠言眼睛裏的神采帶著瘋狂和不顧一切:“是,我早就受夠你了,早就厭惡你了。每次你在我身邊睡著,我都恨不得一刀一刀切了你!”
“為什麼?我們有約定在先,我幫你找他,你為什麼突然要去尋人啟事?”周哥不明白惠言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覺得心裏好恨。
惠言沒有說話,轉身上樓。她回到房間,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的小腹。因為她剛去醫院查出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她不能再在周哥身邊呆下去。這個沒成型的孩子,是她的恥辱,她必須打掉,盡快找到蕭臣逸,盡快離開周哥,她不想再依附於蕭臣逸以外的男人。她隻能孤注一擲。
胡勇轉著遙控器,時不時地定一下格,然後吧唧一下嘴,衝著蕭臣逸說:“現在看來,你這三年,眼光應該是進步了的。你三年前眼光真差勁!”
蕭臣逸鐵青著臉,站在窗前,今天一早,他剛吃完飯準備整理計劃,胡勇就旋風般衝了進來,打開電視。惠言接受采訪,從頭至尾,他沒有說一句話,心裏卻不停翻湧:林子會不會也看到了?看到之後,她會怎麼想?
然後不多時,就有電話進來,胡勇接起,那邊很是著急地請示:“頭兒,大嫂去了車站,看樣子是要去什麼地方,我們怎麼辦?”
範得寶掛了惠言的電話,再給林子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無人接聽。他火急火燎地趕去她打工的地方,撲了個空,又火速奔到林子的住處,卻被房東告知,她剛剛退了房子離開。範得寶一下子懵了。
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在這裏問林子,願不願意跟他走。可是等林子真要走了,卻不帶他了。範得寶抽了自己一嘴巴,轉身奔出巷子,準備去最近的車站攔人。可是還沒等出巷子,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林子提著行李,拿著回A市的票,一個人站在檢票口,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回家。但是就等於她自己也已經承認,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她一廂情願跑來這裏,找一個無故失蹤的男人,就拿著一對耳環,一張合約,就傻不拉幾地跑了來。可笑的是,她找了這麼久,卻不知道自己找的人究竟是誰?究竟是她的誰?
過去的二十幾年裏,除了幾場隻有自己知道的暗戀,林子沒談過戀愛。上大學的時候,宿舍裏臥談,有一次聊到男女朋友吵架後一方關機玩失蹤的問題。談過戀愛的,都說不可能一直關機,因為即使吵得再凶,還是會擔心對方,不忍對方因為找不到自己而著急。林子覺得沒那麼嚴重,不就是失蹤一下麼?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會怎麼樣,氣消了就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