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不是很好,可蕭臣逸還是發現林子的黑眼圈異常嚴重,禁不住也跟著藝延打趣道:“看來這玉女心經練多了也不好,把黑眼圈都練出來了。”

林子不顧倆人一唱一和地消遣她,隻唉聲歎氣地抱怨這段時間任務的繁重:“唉!這個周末又要加班,下周一就要去新的部門報到,然後又要不見天日的倆星期。唉!唉!唉!”她三連歎,喝幹了杯裏的酒。藝延看著她,不解道:“你們頭兒不想讓你活了?”林子揮揮手:“你不懂,他這是器重我呢,我這會兒正是儲備能力的好時候,正好他又給我這個機會。時間是緊了點,不過後續的報酬不錯喲!”林子臉上又因為錢而升起一種朦朧。

藝延不屑道:“我看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錢錢錢,小心有命掙沒命花……啊啊……”藝延話剛一落,林子就撲上來擰她的嘴,她隻得連連求饒。林子瞥了眼蕭臣逸:“蕭大專家怎麼也有空來了?”本意在調侃,可聽到藝延說蕭臣逸經常會帶朋友來她的酒吧,林子調侃的心情就沒了。蕭臣逸一直在看著她,還是那副謙謙君子模樣,林子忽然就有些懊惱,脫口道:“不要迷戀姐,姐連個傳說都不是。”藝延莫名其妙看著她,蕭臣逸則隻是笑。

林子很久沒喝酒了,再加上最近過於壓抑,所以多喝了幾杯。藝延剛開始還勸,後來見勸不住,索性不管她,自顧自地跟蕭臣逸天南海北的聊開了。林子嘴裏全是酒味,鼻子裏吸進呼出的氣裏也含滿了酒精,眼前不斷有酒杯晃動,唯一清醒的感官耳朵裏,也總冒進些讓人想大喊大叫的話。“哇!你三年前一直在A市啊!我大學就是在那裏上的……這裏可比不得那裏,你怎麼就到這裏來了?哇!你真厲害!……哇!你真行!……哇!……”

桌子好像要倒,林子用力一抓,想把它扳正,卻隻聽到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她抬頭看著藝延:“怎麼了?為什麼桌子正了,瓶子都掉下去了?難道這裏是傾斜屋?”藝延一臉無奈地招呼小弟過來收拾桌子,自己提著被酒弄濕的裙子剛要走,卻被林子一下子抓住。

林子像個色狼似的把臉湊到藝延胸前,看著那裏因為被酒濕透而顯現出的線條,竟然還咽了下口水。藝延拚命護住前麵,表情怪異地看著她:“你想幹嘛?”

蕭臣逸本來還很淡定地看著這一幕,可是見林子作勢抓向藝延,他不得不出手阻擋。可挽救藝延的代價,是昂貴的。

又是你!為什麼我一喝酒你就會出現在我眼前?就是這張嘴,不要彎上去,不要勾引我……”林子伸向藝延胸前的手被蕭臣逸緊緊抓著,她邊掙紮著,不得不扭過頭來麵對著他。

藝延趁這個空檔跑去樓上的房間換衣服,林子看著蕭臣逸,笑了一會兒:“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我差點就親到你了!你為什麼要勾引我?你看你看,你的嘴角又彎上去了……”濕軟的碰觸,蕭臣逸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濃烈的酒味已經嗆進他口中。

林子的眼睛近在咫尺,她的睫毛沒有蕭臣逸想象中那樣長。

蕭臣逸一驚之下,手裏的力道了鬆了一半,林子一掙就開,身體順勢滑了下來,整個人撲到蕭臣逸懷裏。一股顫栗襲遍全身,蕭臣逸當然知道是為什麼,他努力克製自己,把林子扶開,讓她倚在座位上。

突然而至的頭痛讓蕭臣逸倒吸一口氣,眼神不自覺往林子身上跑,他強穩住身子,卻惹來更劇烈的頭疼。有股力量在腦子裏衝擊著,似乎要衝破他的束縛。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化,他看到林子彎著笑眼向他走來,向他伸出雙手,張開懷抱……

藝延下樓的時候,林子歪在椅子上睡著了,蕭臣逸已經不見蹤影。像上次一樣,她納悶,上次也是這樣,一個睡倒,一個消失。

“蕭臣逸,你什麼時候娶我?”她光著腳丫站在沙灘上,雙腳因為緊張而不斷地攪著沙子,那是她第一次問他。映著月光,她的輪廓像鍍了一層金邊,蕭臣逸從後麵挽起她的長發,將吻細密地落在她的耳畔。她癢得四處躲竄,把一串笑聲灑在深夜無人的海邊。一雙彎彎的笑眼,襯得夜空都失色,也倒映出蕭臣逸動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