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黑衣人目不斜視,像是沒有聽見夏沫對他們說的話一般,依舊絲毫不動,堅硬如山。
夏沫看著黑衣人冷笑,側耳聽了一下,病房隔音的效果不是很好,她可以聽見夏震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耳膜,心上愈發焦急。
“不讓是吧?”那就隻能強攻了,她咬牙,雖然自己是柔道的最高段位,但是夏震東身邊的保鏢也不見得身手要比自己差很多,在加上他們是人多,而且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天生在力量方麵就有很大的差距,這是她的弱勢。
她眼疾手快,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兩下就將其中一個黑衣人重重摔在地上,這出人意料的偷襲算是勉強成功,她黑著臉站在那裏,冷漠的氣息將剩下的三個人籠罩。
被摔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站不起來,倒不是因為夏沫的力氣多大,而是因為她巧妙地利用了這個男人本身的體重。
剩下的三個男人原本冰風不動的臉色出現一絲裂痕,隻聽見其中一個說,“怕什麼,不過是一個女人,三個人,還怕拿她不下?”
以一敵三,夏沫很快便敗下陣來,她被黑衣男人壓製住的時候,夏震東終於受不了外麵的打鬧聲,走了出來一看究竟,在看見夏沫不甘心的表情的時候,揚起一抹詭譎的笑。
“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是你和白一雪將我逼到這一步的。”他說,在一邊的長椅上麵坐下,夏沫被男人壓製著跪在地上,仰視夏震東。
她咬牙沉默,眼睛裏麵閃著淚花,其實那些零碎的記憶裏麵,也還殘存著這個男人將自己當成掌上明珠的回憶,那個時候的夏震東,才是她的父親。
這個夏震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你錯了,你變成這樣,怪不得別人,隻能怪你太貪心!”保鏢見她頂嘴,用力地揪了一下她的頭發,想叫她閉嘴,動作粗魯不堪。
夏沫痛的低呼出聲。
夏震東揚揚手叫保鏢住手,“叫她繼續說。”
她睜大眼睛將已經到眼眶的淚水逼回去,倔強不已,“你先是為了你的權勢金錢拋棄我母親,甚至陷害她;後來為了你的權勢金錢拋棄我;現在,你還是為了那些沒用的東西,和我們反目成仇,甚至想要了我們的命,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夏震東笑,他已經年過半百,兩鬢上麵點點蒼白,他不否認夏沫說的沒錯,但是卻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那又怎麼樣,如果不除掉你們,你們就會把我送進監獄,這本來就是一條你死我活的道路。”
“對了,剛剛看見她那副樣子,真是叫人覺得可惜。”他說的是白一雪,他在看見被高度截肢的白一雪的時候,腦子裏麵的第一個想法不是後悔和懊惱,而是幸災樂禍。
“你母親和我鬥了一輩子,最後,還不是落得殘廢的下場。”
幸災樂禍並且很是得意的表情,叫人恨得牙癢癢。
“放開我!”她想擺脫這些男人對自己的控製,但是在力量上麵根本扭轉不過來,“混蛋,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給母親報仇的,你等著!”
她瞪著夏震東,目眥欲裂,眼睛血紅。
夏震東點燃一根雪茄,慢悠悠地塞進嘴巴裏麵,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去給他點火,他吸了一口,吐出來一個煙圈,“嘴巴真是不幹淨,先給我教訓一下。”
“是。”
黑衣人聞言已經到了夏沫的身邊,她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反抗,就被硬生生的甩了兩巴掌,男人的力道極大,兩邊臉很快浮腫起來,牙齦被打傷,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