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邊跑向醫院,一邊回答靳熠辰的問題,“像是神經壓力太大導致的突然性昏迷,我們會盡快安排部署。”
聽見這句話,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看向已經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往病房的夏沫身上,神色沉重了好幾分。
“給我調查一下夏沫之前在國外的情況。”原本他還沒有引起注視,但是不管她去了美國之後是怎麼失憶的,應該都有原因才是。
掛掉電話,跟著夏沫的病床到了裏麵,護士原本想要阻止,卻在看清楚靳熠辰的臉之後臉上劃過幾抹嬌羞,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麼。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
除了靳熠辰和白家一夜沒有安寧,還有人也同樣沒有進入休息的狀態。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中年男人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眼睛裏麵已經滿是紅色的血絲,看著自家花園裏麵的景色,目光定在某處白色的玫瑰花叢上失了神。
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帶著一絲輕鬆愜意,“成功了,不過夏董,您這對對待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真的好嗎?”
女人冷冷的嘲笑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心裏深知這個人,不過也隻是一個相互利用的對象罷了,不能夠深度信任呢。
夏震東笑了幾聲,聲音已經帶著歲月留下的蒼老,他眼中的最後一絲溫暖泯滅,掐斷電話,將手機隨意擱置在茶幾上麵。
“去將那從白玫瑰鏟除,以後我不想在夏家大宅看見任何關於玫瑰花的東西。”
一邊的家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有些驚訝,雖然這些年來他對那些話疏於照管,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那可是當年白一雪親手種下的白玫瑰。
“怎麼了?聽不懂我的話?”夏震東強調,眼神化作一把刀子刺向家傭。
“沒有,這就去將他們鏟掉。”
家傭冷汗涔涔,忙不迭地走了下去,心中卻在盤算著這個夏家和當年讓自己留戀的夏家已經不是一個樣子,反正自己也年老了,大概明天吧,就可以收拾一下離開了。
夏震東凝視著自己手中的紅酒,神色晦暗,最後眼中的萬千糾結全部都變成了殘忍。
雖然他和李小蘭之間隻是各取所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但是人到了這個年紀,就開始渴望親情,但是那天,夏沫竟然當著他的麵叫警察過來帶走了李小蘭,甚至連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留!
怎麼說,夏震東在京都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夏沫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帶走李小蘭,無非就是在警告自己,白家毀掉夏氏的日子也不遠了。
所以,難道自己不先動手,還要等著她們母女來將自己送進監獄,落得一個和李小蘭一樣的下場嗎?
不可能!
而且隻要白一雪垮掉,一雪集團就算是已經垮掉了一半,再加上靳熠辰要兼顧夏沫和公司,肯定會精力透支,於是一舉兩得,他隻要再旁邊稍微施加一點壓力,靳氏集團和一雪集團便會徹底毀滅。
那麼,在京都的第一把手,還是他夏震東的。
似乎感覺自己已經權勢在手,他嘴角往一邊斜著,發出有些奇怪但是野心十足的笑聲。
醫院。
“醫生,夏夏是怎麼回事?不會影響到她的健康吧?“靳熠辰問的很是緊張,冷酷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