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靳熠辰那個傻男人,一定不顧一切衝了過去吧?
許封塵笑,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朝著夏沫飛奔而去的靳熠辰,很是放心的樣子,“有他在,你怎麼舍得下手呢?”
靳熠瑤定睛一看,那個男人已經到了夏沫的身邊。
平淡的眼神裏麵瞬間毒辣了很多,但是很快打電話,“不要朝著夏沫開槍,要是傷了靳熠辰,我要了你們的命。”
那邊似乎被嚇得不輕,連聲不跌地答應之後掛斷了電話。
“你不給你父親報仇了?”許封塵問,饒有興致的眼神。
她煩躁至極,看了他一眼,警告,“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但是靳氏家族向來有個規定,不管家族內部的矛盾如何激烈,但是隻要涉及到和外人的矛盾,就一定要出手相助。
她神色懶洋洋的,打了個電話,“叫些人過來平息一下這邊的事件。”
靳威答應,掛了電話之後去調人。
族長這個位置給靳熠瑤帶來的好處,除了關乎整個家族存亡的責任和內部無休止的爾虞我詐,隨之而來的,是權利,似乎想要天上的星星,靳氏家族也會準備一所飛船去將那顆星星給她打下來。
女人一襲粉紅色的禮服,以眼前的男人成為一扇牆。
牆外麵,是血雨腥風和喧囂吵鬧。
牆裏麵,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安靜天堂。
盡管現在的夏沫認識他下不到幾天,但是麵對他的保護和接近,她竟然沒有絲毫排斥,並且好感頓生,也難怪以前的那個自己,到了現在還放不下因為她在身體留下的本能反應。
想必以前的夏沫,一定是很愛很愛靳熠辰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界的喧囂已經停下。
靳熠辰送了口氣,以為事情已經到此為止,在看見靳威的臉之後,瞬間明白了一切。
隻是沒有想到,他剛剛回頭,還沒有來得及朝夏沫說一句話,就看見一個男人揮舞著椅子砸向夏沫,她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他撲過去,隻來得及擋住那個男人對夏沫的攻擊,沒有時間來進行防禦,隻是堪堪地用手臂擋了一下之後,那根棍子,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恍惚中,他看見靳熠瑤跑過來,看見陳媛跑過來,看見白一雪和王靖楠跑過來。
但是,他卻笑了。
那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看見夏沫將自己的頭抱住,他看見,她哭了。
她在心疼他,真好。
這場混亂因為靳熠辰而起,又因為靳熠辰而結束。
或者,說的更加間接卻深重一點,這場混亂是因為夏沫而起,因為夏沫而結束。
“媽,我想送她去醫院!”
那邊黎秘書帶著人,手忙腳亂將靳熠辰抬上了車子,但是她總覺得一群男人笨手笨腳,怎麼照顧的好一個受傷的人呢?
白一雪沉了臉,“胡說,靖楠也受傷了,你應該多多陪他才是。”
夏沫撇嘴。
“可是,靳熠辰是為了救我受傷的。”
“靖楠才是你將來的丈夫!”
麵對母親少有的嚴厲,她敗下陣來。
在她零碎的記憶裏麵,母親的前半生過得太悲慘,她不想讓母親因為自己又更多的擔心,便噤了聲。
在看見陳媛跟著上了靳熠辰的車時,心裏的石頭才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