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都等了這麼多年,又何必在乎這一時半會報仇呢?想到這裏,女人的笑意更甚。
夏震東毫無血色,其實,他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做白一雪,這些年的每一天都在想她,但是同時又在恨她。
“告訴我,當年你是怎麼假死的?”
他隻是低低地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麵,他還是很快便能夠抓住問題的關鍵。
“我們還是坐下說罷。”
說著,引了夏震東在靳熠辰身邊不遠的沙發上麵坐下,因為他是背對著兩人,所以兩人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靳熠辰。
但是他們說的話卻一點不漏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裏麵。
“當年,我是自殺過,差點就死了呢,不過,所幸的是我沒有死,不然,誰來為我的父母女兒向你討債呢?”
一字一句都像是帶著毒刺一般鋒利無比,但是語氣聽上去,卻依舊和當年的溫和一般無二,也許這就是一個人強大了以後的體現。
“你,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男人開始有些語無倫次,首先白一雪的突然安“複活”已經將他的理智磨得差不多,而且,沒有想到自己在白一雪“死後”做的那些事情她竟然會知道。
瞬間感覺自己的醜陋被揭露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無地自容。
“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明白吧,其他事情先不說,你把女兒搶過去之後,就這樣委屈她?她差點死了你應該知道吧?還有李小蘭的事情……”說著,白一雪的眼眶有些酸澀,但是很快打住了自己的話題和情緒。
畢竟,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她又太多的情感波動。
“總之我在國外韜光養晦十幾年,就是為了回來報複你的。”她說話很直接,沒有了掩飾。
“今天是我的女兒結婚,希望你祝福她,不要鬧出什麼亂子。”說完,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直接離開。
但是夏震東一直沒有從驚愕裏麵回過神來,一直到女人離開也沒有抓住整段對話的重點,而整段對話的重點就是,她的女兒要結婚了。
之前背對著兩人的男人背影一點點僵硬。
陳媛在聽了黎秘書的一番解釋之後,原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已經將來龍去脈摸索的差不多,看向男人的眼裏多了一絲心疼。
“把我們的人叫過來,便衣打扮。”他隻是冷冷地對著黎秘書吩咐,沒有表情,看不出心裏的想法,隻是眼裏的黑色迅速積聚醞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模樣掀起驚濤駭浪。
就連一邊的陳媛,也感覺到這個婚宴,恐怕不能順利進行下去了。
“靳熠辰,你丫不要衝動,這樣會造成難以預計的後果!”她在一邊勸阻,想要安撫他的情緒,但是沒用。
一點用都沒有。
“那又怎樣?”男人冷笑,看上去整個人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沒有動,沒有說話,隻是被偶爾的微小氣流吹動了頭發,但是卻叫人感覺到了狂風暴雨的狂怒。
陳媛暗淡下神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走到外麵打電話,“給老娘叫些人過來,越多越好。”
“丫的你管我?”
之後掛掉電話,麵色冰冷坐在靳熠辰身邊。
既然他想這樣做,那她就成為他的盔甲,不讓他受到傷害。
許封塵和靳熠瑤坐在離靳熠辰最遠的角落裏麵。
“你知道這場婚宴的主辦方是誰嗎?”許封塵眼裏波光瀲灩,看向靳熠瑤。
她有些不屑,不就是剛剛出來的那個女人嗎?氣質如蘭如蕙,想必能力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如果和自己成為敵人的話,的確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