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個男人提起自己已逝多年的父親,靳熠辰原本就不歡迎的眸子此刻更為不屑,“是說你是我的長輩?我父親倒是說過,有些落井下石的人,可以直接忽略,不必放在眼裏。”
靳威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不管是在哪裏人家對自己不說恭恭敬敬,那也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態度,怎麼到了這個小子這裏就是這樣的態度?
“你爺爺說了,如果再不停止對那個女人的搜查,將會出手製止,到了那個時候要是撕破臉皮,恐怕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切主題。
靳熠辰的眸子驟沉,冷冷看了眼靳威,淡淡開口,“首先,靳厲天不是我的爺爺,現在明確來說,是對手。其次,那個女人是我靳熠辰的妻子,請叫她靳太太,不要顯得自己沒有修養。最後,到時候臉上不好看的,是你們,對我隻會造成有利的影響。”
淡淡將一係列事實陳述完畢,在看見靳威臉上愈發掛不住的表情之後,依舊沒什麼反應,隻是眸子輕抬,“所以,現在你是自己離開,還是,我的人‘送’你離開?”
靳威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看向靳熠辰的眼睛像是包了一團火,臉上通紅卻發泄不出來,隻能兩眼狠狠地瞪著他。
有些不屑地嘁了一聲,“靳厲天這輩子最看得起你,還真是讓我失望之極。”
能夠被三言兩語便堵得沒話說,“走吧,如果他真的像阻止我,怎麼說,也得派個配得上我的格調的人來。”
說完,隻是一個眼神,兩排保鏢邊疆靳熠辰團團圍住,不讓靳威的視線接觸到他。
“靳先生,請吧?”黎秘書態度依舊恭敬,做出一個請走的姿勢,他身後的保鏢卻氣勢洶洶,顯然一副馬上就要抬了這個不速之客丟出去的樣子。
靳威在靳熠辰那兒討論個沒趣,看向黎秘書的身後更加是惱羞成怒,“告訴那個臭小子,我今天不過是讓著他,不要叫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黎秘書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怒色,仍舊波瀾不驚,態度依舊恭謹,隻是儼然沒有將他剛剛說的話聽進去。
像是一拳狠狠砸在了棉花上麵,靳威此次來沒有討到任何好處還被人羞辱一番,隻能黑著臉回去向靳厲天複命。
後來倒是沒有人再來打擾,隻是搜尋的工作又持續了整整一天,還是沒有找到夏沫。
太陽下山,不久之後月亮升起,山上的風刮得厲害,帶了無邊的涼意。
靳熠辰眼裏的紅色斯依稀可見,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天一夜。
“靳少,這個附近的每一棵樹,沒一寸土地我們都已經做了很仔細的搜查,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足跡。”
一個特警臉色難看,上來向靳熠辰彙報,滿是驚懼之色,不僅是因為害怕靳熠辰會責備,隻是一個大活人從這裏掉下去,自己不可能還有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逃走,現在找不到人,恐怕……
男人的眸子忽明忽暗,多了幾分涼意,盡管不願意相信事實,但是,如果夏沫真的還在這裏的話,是不可能找不到的。
空氣裏麵的沉默似乎叫人窒息。
“靳少,公司的事情已經往後推延不得,而且……現在如果靳厲天那邊做出什麼對公司不利的事情,我們,實在是鞭長莫及……”黎秘書在一邊冷靜分析現在的情況。
“所有的人在以這個地方為圓心,兩公裏為半徑繼續進行尋找,找到之後立刻告訴我。”最後,幽深的眸光在森林的上方微微掃過,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