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該走了?”黎秘書說,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是十點。
他緩慢起身,手中的手機終於電量為零關機,“是該走了,去給手機充電。”說完,將手機丟給黎易,自己則起身向車子走去,手機沒電了,如果那個蠢女人給自己打電話怎麼辦?
今天,除了夏沫沒有出席,他的妹妹,靳熠瑤,這個世界他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出席。
自從那天自己將她調配到分公司工作之後,她回來和自己大吵了一架,之後從公司辭職,每天不知道和一些什麼人混在一起,屢勸不聽。
已經很多天沒有和靳熠瑤見過麵。
一場沒有新娘的訂婚宴,再沒有新娘的情況下,在靳熠辰完美的措辭之下,竟然也沒有引起任何風波。
夏沫一直將自己關了一天,知道第二天,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那般輕鬆平常,起來做早餐上班,知道看見報紙上麵,赫然寫著靳熠辰和自己已經訂婚的消息。
一邊的配圖上麵,男人的身邊空無一人,身著華服,雍容華貴,說不出的閃爍,但是他眼裏藏不住的落寞,還是一絲不剩地全部寫進了夏沫的眼睛。
像是帶著刺的毒液一般在心底蔓延開來,叫她的心很痛,還是無法抑製的那種疼痛。
報紙上麵,這個男人為自己的逃避找了一個近乎完美的借口,無所挑剔。
然後自己忍受孤獨,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天。
將報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之後覺得不放心,又撿起來丟進碎紙機,這才看看地鬆了一口氣。
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永遠不會向自己期盼的方向發展,她大概是已經忘了上帝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是習慣偏心於他人的。
剛剛走出房子,靳迎麵便看見了靳熠瑤,這才多久不見,她身上的戾氣愈發囂張,身邊跟著幾個同樣充滿狠厲的同齡人,有男有女,將她的去路死死堵住。
深色的眼影叫她看上去更加妖魅好幾分,那張和靳熠辰一點都不像的臉,卻有著和靳熠辰一樣的神色,氣勢,甚至冰冷的氣息。
夏沫微微冷笑,靳熠瑤愛靳熠辰,所以不管是什麼她都要學著他的來,也許到最後,自己是什麼樣子都會忘記吧?
然後迷失在滾滾洪流裏麵,不得善終,或許這個詛咒對於靳熠瑤來說太過殘忍,但是卻是此時夏沫心裏唯一的想法。
她就是希望,這個不知珍惜的女孩,有著不得善終的結果。
而對方明顯也是和她一樣的看法來對待自己。
“夏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冷冷指著夏沫的鼻子,兩人之間不過一隻手臂的距離,是如此地咄咄逼人,眼裏的光恨不得馬上將她撕的粉碎。
夏沫冷笑,繞開靳熠瑤直接走,“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靳熠瑤身邊的同伴將她的去路堵住,臉上的冰冷氣息絲毫不亞於靳熠瑤,每一個是省油的燈,“我倒想問問你是想幹什麼?”
她回過頭看向靳熠瑤,眼睛裏麵多了幾分犀利,她可沒有時間陪她在這裏玩過家家。
“昨天你為什麼不去?”靳熠瑤步步緊逼,渾身的陰鷙氣息叫人心生寒意,冷冷的眼睛裏,隻有夏沫一個人的倒影,仿佛在打量著一隻狡猾的獵物。
“自然有我的原因,想必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再說,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還是說你做了那些事情,隻是鬧著玩,真心是希望我和你哥哥在一起的?”
她笑著回應,隻是笑意愈發變淺,眸子愈發冷下來,微微活動著自己的筋脈,要說打架,她未必會輸給這些剛剛成年的小丫頭小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