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在趙剛被捕之後,不是已經被警察銷毀了嗎。
如果說還有誰會有那些照片,隻有兩個,那就是當時趙剛發照片勒索的人。
一個是她的父親夏震東,另一個是就是靳熠辰。
肯定不會是父親,雖然他不要自己了。
即便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可這樣做,對他有百害而無一益。
那就隻能是靳熠辰了。
他昨晚都願意留在醫院陪自己整晚,她都燃起了一絲絲希望,以為她和他之間是不是還有轉機。
現在,她才知道,他隻是想把自己捧到最高點,然後再狠狠摔下,讓她支離破碎。
讓她,為他哥哥償命。
可是,這一切,怎麼能都怪罪在她自己頭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她咆哮,聲音接近嘶啞。
趴在病床上哭得撕心裂肺,路過的護士慢慢聚起,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憎恨不已,有人鄙視,有人嘲笑她的不堪。
沒有一個人安慰或者憐憫。
誰叫她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一出生,就比她們擁有太多。
仿佛,這樣才公平。
細碎的討論聲鑽進她的耳朵,不堪的言語一點點啃噬她的理智,她瘋了一般拿枕頭狠砸過去,護士們像看瘋子一樣,一哄而散。
她脫力的順著牆角滑落,捂臉,淚水從指縫裏麵鑽出來,大顆大顆掉在地板上。
“靳熠辰,我是不是錯了。我竭盡所有去愛你,你卻徹徹底底地毀了我……嗬,我錯了,我認錯……”
如果可以的話,我用自己的命去換回你哥哥的健康。
我們就此兩別,一刀兩斷。
而此時,顏漓稷兩兄妹風風火火趕到前台,詢問夏沫的病房,前台小姐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靳先生說了,夏沫小姐現在處於非常時期,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也不允許告知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顏星急的一把揪住前台小姐的衣領,“丫的,你不說老娘砍死你你信不信?”
四周都是保安,原本是應對來找夏沫的記者,現在見兩兄妹鬧事,一擁而上,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一道女聲突然傳入夏沫的耳中。
“對啊,你是錯了,而且是彌天大錯!”夏紫涵聲音裏充滿失望,眼裏滿是冷漠,鄙夷,還有恨。
“夏沫,你知不知道,爸爸在今早看見報紙後就被送進了醫院,你怎麼能這麼傷害爸爸?!”夏紫涵眼角掛著淚水,泫然欲泣的樣子,怕是誰看見了都會覺得父女情深吧?
可是夏沫卻覺得惡心,她,這個聲聲叫自己妹妹的人,恐怕是她看見過最惡心的人了。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聲音虛弱,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如果不是她汙蔑自己吸毒,派人綁架自己拍下不雅照,自己又怎麼會一步步,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該滾的人,是你吧。”
靳熠辰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從外麵走進來,狹長的眼裏似乎冰棱矗立,能夠紮得她心血淋漓。
“熠辰~”夏紫涵委屈地撲進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