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您看這事……”
“我自己會解決。”秦逸寒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
A城,秦家。
管家站在門口等著秦逸寒的歸來,不時看向客廳的那抹倩影。
從那碗湯麵撒了到現在,錦悅一直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不吵也不鬧,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管家暗暗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門口卻傳來哢嚓一聲的開門聲。
客廳處的錦悅循聲望去,就見秦逸寒醉醺醺地走了進來,嘴角還有一大塊淤青。
秦逸寒見錦悅還沒睡,亦有些驚訝,可是隨即又想到剛才陸遠君對自己做的事,臉馬上黑了一層,轉身便往樓上走去。
“少爺……”管家喊也喊不住。
錦悅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新聞,也跟了上去。
“秦逸寒。”她低聲喚道。
秦逸寒關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她。
“我想跟你談談。”
是她誤會了他,她想向他道歉,還有很多事……
錦悅還沒開口,秦逸寒已經打斷了她:“談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錦悅一愣,到嘴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裏:“是啊,沒什麼好談的,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聞言,秦逸寒頓時怒了:“走?放你去陸遠君那裏?”
錦悅又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提起陸遠君,還沒等她開口,秦逸寒的話又像子彈一般突突突地朝她射來。
“錦悅,你就那麼缺男人嗎?是個男人你都要往人家身上貼!”
錦悅怒極反笑:“是啊,我就是缺男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怎麼?我想去陸遠君那裏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就是想我留下陪你玩嗎?可是,秦逸寒,我告訴你,我現在玩膩了!我現在不想跟你玩了!”
玩?他為了她和整個秦家對抗,甚至和奶奶反目成仇,到了她眼裏,卻成了玩?
“錦悅,你到底有沒有心?”
心?
錦悅啞然失笑,她的心,不早在五年前那個晚上,就被他用一張廉價的支票,狠狠地砸碎了嗎?現在他居然還反過來問自己有沒有心?
錦悅想到這,又想起前幾天方思琪特意跑來秦家的事,不禁冷笑道:“至少我問心無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錦悅離開的背影,秦逸寒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他轉身扣上房門,順手撥通了裴易的電話。
“裴易,幫我聯係一家醫院。”
電話那邊傳來裴易含糊不清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醫院?秦總,你生病了?”
“不,我要結紮。”
結實的木門將秦逸寒的心意嚴嚴實實地擋在了房內。
錦悅聽著身後砰的一聲關門聲,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正準備進自己的房間,就聽見錦一帆喚她。
“媽咪?”
她回過神來,見錦一帆穿著睡衣站在房間門口看著自己。
錦悅半蹲在他跟前,彎了彎嘴唇:“怎麼了?那麼晚了,還不睡。”
“你和叔叔又吵架了嗎?”錦一帆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然而錦悅還是從他的眼底捕抓到了一絲失望。
她突然有些心疼。
她欠一帆的太多,原本想著回國以後可以好好地陪一帆,結果沒想到回國後卻遇到了更多的事。
她垂了垂眼簾,笑道:“怎麼會用又?”
“因為叔叔受傷了,媽咪都沒有問他為什麼受傷,而且叔叔還摔門了。”錦一帆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錦悅一愣,這才想起剛才秦逸寒的嘴角確實帶著一塊淤青。
秦逸寒的身手她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他,更何況,閑來無事,別人為什麼要跟他打架?是什麼人?因為什麼事?
種種疑問讓錦悅更加煩躁起來,到最後,她的腦子裏甚至出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想法——難道秦逸寒挨打,是因為錦樂被殺的事?而打秦逸寒的人,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想要威脅秦逸寒,結果和秦逸寒起了爭執,最後兩人打起來了。
想到這,錦悅不禁苦笑。
哪有那麼多“難道”可以解釋的事,再說了,秦逸寒挨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秦逸寒殺了錦樂,她要做的事,就是為錦樂報仇,不是嗎?
她垂了垂眼簾,答道:“沒有吵架,隻是媽咪在想一些事,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能問叔叔。”
錦一帆歪著腦袋想了想,答道:“那你可以問爹地啊。”
陸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