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寒倒酒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玻璃杯上的倒影。
他變了嗎?似乎是的,從前的他又怎麼會容許一個女人在自己心裏蹦躂那麼久,甚至嚴重到影響了自己的生活、情緒。
錦悅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現在發現哪裏不對勁了?”陳子昂問。
秦逸寒咚的一聲,將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我不想說什麼。”陳子昂失笑:“二十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了,就算你要殺人放火,我也隻會是給你遞刀的那一個。”
他今天之所以會跟秦逸寒說這些話,一是因為心疼自己那二十萬,二來,也確實是看不過去了。
秦逸寒停頓片刻,應了句:“我知道了。”
一直到兩人離開酒吧,陳子昂也不知道他那句“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些什麼,途中秦逸寒的手機又響了一次,秦逸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吭聲,陳子昂湊過去看了看,是娛樂新聞,上一次秦逸寒去劇組找錦悅,兩人一起去奶茶店喝奶茶的照片被人拍到了。
“逸寒,你不覺得,這件事就像有預謀一樣嗎?”陳子昂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預謀?”秦逸寒奇怪地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陳子昂笑了笑:“沒什麼。”
從秦逸寒和錦悅兩人一起去X市被爆出來,再到錦悅和秦逸寒的婚姻被人翻出來,沒多久又說秦逸寒去給錦悅探班……
這麼多的事串起來,簡直就像是錦悅在利用秦逸寒博取媒體的眼球。
秦逸寒畢竟是和陳子昂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看著他的表情,自然也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
他擺了擺手,說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陳子昂反問:“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你知道她的口頭禪是什麼?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東西?退一萬步說,你知不知道她知道她最經常跟什麼人接觸?”
秦逸寒頓時啞口無言。
陳子昂問的這些問題,他一個都答不上來,五年前他總是打著協議結婚的名號,可以不了解她,不接觸她,可是五年後呢?
說愛她的人是他,不了解她的人,也是他。
他有些厭煩地往後一靠,躺在酒吧的沙發上。
錦悅利用他出名?怎麼可能?她如果真的會這麼做的話,每次出事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倔了。
陳子昂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提這事,仰頭將自己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走,哥哥帶你去浪!”
“去哪裏?”秦逸寒瞥了他一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陳子昂連拖帶拽地扯離了沙發。
“去你以前最喜歡去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皇冠KTV門口,秦逸寒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霓虹燈,莫名的有些厭煩,可是見陳子昂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又不好意思掃興。